索尼司武典正要開口說話,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掃過號碼就揚起笑意,戴上耳麥接聽:“哦?你今晚要經過弘港?實在太好了,我正想要找個高手幫我殺人呢?誰?先不告訴你了,等你今晚到了淺水灣再說吧!”
百惠美子嘴角微微抽動,卻始終笑容甜美。
夜深人靜,燈火閃爍。
林浩軒沒有直接策劃今晚的活動,但臨到關頭還是親自去壓陣,望著沿海的十棟別墅,林浩軒眼神安靜的沒有半點漣漪,掃過手表上的時間,他就拍拍喬永魁的肩膀:“永魁,行動就由你直接指揮,我看看就行了!”
喬永魁點點頭,隨後對著耳麥道:“行動!”
落下最後字眼的時候,林浩軒瞬間感覺到狼奔荒原的氣勢,周圍不斷的閃過矯健人影,像是利箭般的射向連體別墅,喬永魁也從車上鑽了出來,向林浩軒微微點頭後就躍身而去,他是領隊,更應該跟兄弟們生死與共。
何況這是首戰,許勝不許敗!
喬永魁剛衝到最前麵別墅時,在崗亭守夜的人聽到動靜就爬了起來,他剛探出個頭,喬永魁的鐮刀就飛了過去,正好插中他的喉嚨,十幾條漢子迅速翻了進去,而別墅的幾處地方同時亮起了燈光,還響起嗬斥聲。
看來有警備係統,裏麵的人已經被驚動。
喬永魁的臉上沒有絲毫驚慌,戴上夜視儀後就對著耳麥低聲吩咐:“A隊從左側搜尋而上,B隊迂回右邊包圍,C隊隨我中間鍤入,所有人員動作要快,除了那個女人不能殺,其餘人全部殺無赦!明白嗎?”
耳邊迅速傳來回話:“明白!”
五十餘人,五百多發子彈,足於血洗別墅十回了。
飛鷹堂成員迅速散去,所過之處都是蕭殺冰寒之意。
一名體格強壯的太陽國保鏢最先衝了出來,嘴裏不斷的辱罵叫喊,甚至語氣還有些許的得意,譏嘲今晚來襲者純粹是送死,他們早就有所防備,在他喊叫的時候,他還去腰部摸短槍,準備把這些來犯之敵全部點射。
喬永魁的眼睛,徒然間暴射出一道懾人寒芒。
接著,相隔三五米的距離,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喬永魁一腳,重重的踢中了太陽國保鏢的褲襠,那名保鏢像是皮球般的被踢飛,接著又宛如秤砣般落下。
結結實實的砸落在地上,塵土飛揚。
下一秒,喬永魁把鐮刀釘進他的咽喉!
幾乎同個時刻,前方又衝來兩名握槍的保鏢,喬永魁餘光掃過,左手瞬間亮出消音手槍,不間斷的扣動兩下扳機,兩名太陽國保鏢的胸口、額頭各中一槍,在血花綻放的同時,瞪著不甘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地。
經過兩番的翻雲覆雨,百惠美子早已經睡去。
而索尼司武典在盯著天花板微微喘息,他至今還未能從中午的恥辱走出來,想到林浩軒那張淡然蔑視的笑容,他心裏就止不住握緊拳頭,恨不得擊碎那張厭惡的嘴臉,隻是他心裏也清楚,在弘港沒有足夠實力對抗岐門。
他向來是個善於忍耐的人,否則也不會自甘恥辱的斷指。
隻是他完全判斷錯林浩軒對金錢的態度,索尼司武典本以為這些黑社會聽到有利可圖,就會對自己頂禮膜拜或者恭恭敬敬,誰知,林浩軒完全無視每年幾個億的誘惑,硬是大庭廣眾羞辱了他,這筆賬他會牢牢記在心裏。
睚眥必報和臥薪嚐膽,是他最大的風格。
他隸屬索尼家族的新興成員,更是被指定家族的未來接班人執掌索妮爾財團,本來這個位置輪不到他來坐,隻因為兩位哥哥都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被家主撂翻了下來,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幕後人是這個三少爺。
想到這裏,索尼司武典自然流露出笑意。
三年前的某個晚上,趁著父親帶領二哥出去應酬,他先把大哥灌的爛醉如泥,然後再把藥放進風韻猶存的繼母杯子,等她藥性發作時就親自把她蹂躪,最後把大哥搬到繼母床上,自己則毀滅證據回屋子睡覺。
果然不出他所料,回來的父親暴跳如雷,不僅把大哥毒打出血,還下令撤掉他所有職位,讓他成為借酒消愁的酒鬼,而他二哥撿了個便宜上位,當然,索尼司武典不會讓他呆太久。
他忍耐著二哥的囂張跋扈,等待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賣去歐美的汽車,二哥極力發展環保節能的車,認為在理念先進的歐美必然很有市場,結果證明確實銷售不錯,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索尼司武典在刹車係統做了改動,這批車沒到三個月就連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