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尚有戰鬥能力的青幫子弟僅剩下三百餘人,而清首幫還有近千能戰之人,在清首幫頭目指揮之下,五六百清首幫眾慢慢縮小包圍圈,把青幫子弟全部壓在山坳角落,對來不及撤走的傷眾全部擊殺。
傷重的田娟反應極快,在敵人湧來時就迅速滾出。
隻是衝殺來的敵人實在太多了,田娟剛穩住身軀就有兩把砍刀劈來,她提起彎刀硬碰硬的擋擊,兩名敵人被迫退兩步,而田娟卻吐出兩口濃鬱的鮮血,舊傷加新傷幾近讓她胸口爆裂,甚至快支撐不住要倒地歇息。
敵人相視兩眼,再次提刀劈去。
無力舉刀反擊的田娟隻能微微閉目,等待那將砍過脖子的砍刀,在這生死瞬間,她嘴角竟然露出了美麗的小女人微笑,有溫柔有甜蜜,她似乎回到襲擊楨林花園的夜晚,在山洞裏和林浩軒纏綿悱惻的時光。
如果有來生,我願散去所有,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砍刀即將劈中田娟粉嫩脖子,一把手術刀呼嘯而至,不留痕跡的劃破敵人咽喉,聽到慘叫聲響,田娟重新睜開眼睛,正見有個陰森森的家夥靠在山坡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數把手術刀,甚至無視她投去的感激。
她當然認得日滅魄,在楨林花園就是他救活林浩軒。
想不到他會出手救自己,難道是林浩軒安排他保護自己?
田娟心裏劃過電流,咬著嘴唇向後麵退去。
頂多二十分鍾,就足於結束戰事!清首幫頭目往嘴裏灌著純淨水,臉上揚起猙獰之色,看來今晚是清首幫也是自己的好日子,全殲青幫子弟千餘人足於奠定雲裏局勢,雲裏從明日起就要重新回到清首幫的手裏。
忽然,一名清首幫探子跑過來!
他半跪在清首幫頭目麵前,神情焦急的道:“大哥,岐門從後麵殺上來了!”
清首幫頭目的右手微微傾瀉,純淨水灑在探子的臉上,他無比震驚的問道:“岐門?哪來的岐門?彭堂主不是打敗他們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們難道都是飯桶嗎?敵人殺到眼前才發現,真是氣死我了。”
清首幫探子舔.著水,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又有清首幫眾跑了進來,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驚慌的喊道:“大哥,岐門已經闖過我們的封鎖線,數百岐門兄弟正向我們掩殺過來,前方兩百米已經開始接觸和廝殺,領頭人高喊自己是岐門的楊子昂!”
什麼?清首幫像是被雷劈中:“楊子昂?岐門真來了?”
後麵已經殺聲震震,顯然廝殺越來越近了,親信手忙腳亂的拉著清首幫頭目,神情焦急的說:“老大,不要想那麼多了,趁現在情況混亂先趕緊撤離吧,否則被岐門合圍住就成了餃子了,隻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聽到這話,清首幫頭目伸腳把他踹翻在地。
他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撤?撤個屁啊?我們有多少人?傷殘精壯幫眾加起來還有千餘人,岐門能有多少人?撐死就五百人,他們和青幫加起來還沒有我們人多,我們跑什麼?”
雖然他心裏也有撤意,但想到即將殲滅青幫就實在舍不得。
親信聽他分析確實有道理,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清首幫頭目把純淨水全倒進嘴裏,隨後發出指令:“去,讓圍攻青幫的兄弟加快攻勢,同時,派兩百精銳外加傷殘幫眾回身布防,務必要把支援的岐門抗住,等前方兄弟殲滅青幫,咱們就可以集中兵力攻擊他們。”
親信點點頭,忙出去安排。
清首幫頭目恢複了平靜,背負著手喃喃自語:“今晚得破釜沉舟了。”
等林浩軒趕到山坳兩百米外時,楊子昂率領的兄弟和郝昭所帶的青幫子弟已經彙合,正跟清首幫布防的七八百傷殘幫眾短兵相接了,前者要攻破對方防守救人,後者要嚴防死守穩住陣腳,因此雙方都廝殺的難解難分。
衝鋒如潮水,防守如堤壩。
楊子昂就如他手中的砍刀銳利不可阻擋,試圖圍殺他的清首幫眾全都倒在血泊中,這批布防的敵人本來就已經有傷在身且精疲力竭,心裏也有岐門凶悍的陰影,現在又遇見楊子昂的所向披靡,畏懼之意油然而生。
膽怯,迅速蔓延。
督戰的清首幫領隊見到楊子昂如此凶悍,微微皺起眉頭便向他撲了過去,刀鋒直取楊子昂倘開的胸口,楊子昂嘴角閃過冷漠的輕笑,砍刀疾然硬碰對方砍刀,便聽當的響起,清首幫領隊被楊子昂震的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