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剛才色迷迷的樣子,隻是扮出來瓦解自己防備。
所以她收斂起輕視的眼神,轉而笑道:“岐少,其實岑波剛才也說的對,清首幫在雲裏也是損失慘重,不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死去的人都埋入了黃土,咱們活著的人卻要向前看,否則恩恩怨怨就永無休止了。”
林浩軒靠在椅子上,開門見山道:“如何向前看?”
終於談到了重點,陳師師已經不敢旁敲側擊了,小心翼翼的直接打出底牌:“李幫主說了,他願意用五千萬來贖回岐少手中的俘虜,而且保證他們今生永不踏上大陸,不知道岐少覺得李幫主的誠意夠嗎?”
林浩軒哈哈大學起來,拍著桌子道:“好,五千萬米金!”
他見縫插針的給五千萬定了貨幣單位,這就讓數目變得起伏很大,陳師師臉色果然隨之巨變,忙出聲補充道:“岐少,誤會了,不是五千萬米金,是五千萬RMB,如果岐少覺得可以成交,我現在馬上過賬給你!”
林浩軒收起笑容,眼露譏嘲回應:“五千萬RMB?你們近千幫眾在我身上,竟然隻拿五千萬贖回他們?平均下來也就每人五萬贖金,我看清首幫給他們的安家費和撫恤金都不止這個數吧?陳大姐,你太沒誠意了!”
陳師師嘴角微微抽動,苦笑著開口:“岐少,五千萬米金太高了!”
林浩軒搖搖頭,頗有感慨的回道:“每人五萬RMB才叫才低,哪怕普通綁匪去綁個孩子或者海盜攔條船,我想他們的價格也不會低於每人五萬吧?特使小姐,麻煩你電告李幫主,五千萬米金,少半分錢都不談!”
陳師師皺起眉頭,心裏極其的鬥爭著。
李登悔來的時候,給她可以擅自作主的額度,那就是九千萬RMB,她現在本想把最後底牌全亮出來,但見林浩軒咬定五千萬米金的樣子,就知道缺口實在太大了,她思慮著如何說服林浩軒或者如何向李登悔彙報。
她還沒有開口,岑波又跑了出來。
岑波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聲喝道:“小子,不要得寸進尺,給你五千萬已經算是麵子了,如果你非要獅子開大口的話,那麼改天我也抓你們岐門幾個人,讓你拿五億,五十億來贖回,而且全要米金!”
“你讓我們不好受,你他M的也別想過好了!”
林浩軒笑而不語,隻是看著陳師師,好像沒聽到他的話。
見他對自己視若無睹,岑波心中怒火燒的更旺,騰的走到林浩軒近前,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咆哮道:“小子,別他媽在我麵前裝得象個人似的,我告訴你,把老大惹火了,老子就親手砍掉你的腦袋喂狗……”
他話還沒說完,炎鐸就瞬間扯住他脖子。
被人輕易控製的岑波勃然大怒,肘部疾然裝向炎鐸,後者嘴角劃過冷笑,左手向前探出半寸剛好擋住他攻擊,隨後就踏前半步,把岑波淩空舉起向前摔去,後者立刻被摔了個四腳朝天,齜牙裂齒的呼氣緩痛。
炎鐸掃過兩眼,轉身向林浩軒走來。
岑波趁此機會強忍痛疼起身,拔出腰中短刀刺向的炎鐸,眼見短刀即將入背,炎鐸卻反手刁住對方的手腕,猛力一扭使短刀立刻從岑波手中掉下,隨後眼裏閃過殺機,在林浩軒默認之下迅速回身反擊。
沒等岑波有任何反應,炎鐸就把他往後摔去,在他從半空落下的時候就雙手接住,隨後抬起膝蓋勢大力沉的往上頂起,隻聽哢嚓聲響,岑波的肋骨馬上斷裂,口裏還發出悲戚的嚎叫,最後才被炎鐸砸在地上。
肋骨收到重創,岑波連暈死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痛疼讓他使出全力打滾起來,持續十餘秒後才吐出鮮血昏死過去,像個破布娃娃的似的,軟綿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炎鐸已經回到林浩軒身後,看著半死不活的岑波,臉上露出完全跟此事無關的樣子。
陳師師冷汗滲出,眼勾勾盯著林浩軒。
林浩軒正神態自若的喝著茶,完全無視發生在眼前的慘景,好半晌,也不知是誰暴喝出聲,接著,五名隨行保鏢號,齊刷刷將手伸到衣下準備拿家夥,陳師師見狀大驚,忙揮手製止手下們的衝動,免得再生出事端。
林浩軒捕捉到她的動作,淡淡笑道:“陳姐果然是聰明人!”
陳師師低頭苦笑,隨後沫沫歎道:“岐少卻不是聰明人,雖然岑波對岐少無禮蠻橫,但你應該多少給他留條顏麵也給自己留點退路,現在你把他重傷成這樣,即使清首幫跟岐少平息幹戈,岑家也不會善罷甘休了。”
林浩軒聽到她話裏有話,但卻不以為然的笑道:“岑家?無論這岑家是什麼來頭,林浩軒竟然教訓了他就無懼後果,陳特使,咱們是否還要繼續商談下去呢?你告訴李登悔,兩個選擇,一是真金白銀五千萬米金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