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條人影像是利箭般射來,不偏不倚的正好堵在大門口,破天和炎鐸麵無表情的看著為首黑衣人,林浩軒捏起桌子上凍冷的腰果,拋入嘴裏慢慢咀嚼著,隨後向破天他們發出指令:“留兩個,翰哥還沒有玩呢!”
翰哥正扭著身子,聽到此話雀躍起來:“活的!活的!”
狗急跳牆!
眼見沒有退路的塗家高手們不由煩躁起來,他們能夠活到現在也就表明有些底子,在為首黑衣人的指使下,兩名塗家高手凶神惡煞的向白衣飄飄的破天飄去,他們的身手算是相當精湛,但遇見破天還是遜色了。
左側敵人對著破天連番攻擊,右側敵人則挑起地上的砍刀。
匕首連番擊打不僅沒有動到破天半根毫毛,連衣袖都沒有摸到。
為首黑衣人不由暗暗震驚破天身手的強悍,此時才明白昌平行園真的是藏龍臥虎,連續幾招撲空,左側敵人心煩意亂,詭異的扭動身軀向前,身上射出四五把短刀射向破天,隨即雙手亮出兩把匕首再刺了過去。
破天右手輕輕揮動,所有的動氣瞬間停滯!
左側敵人的喉嚨上多了隻枯瘦的手,但就是這隻枯瘦的手斷了他的攻擊,破天不屑的輕哼出聲,手指先緊後鬆,左側敵人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鳥兒轟然倒地,眼中的光芒由強變弱,身子在地上不斷抽動,最後沒動靜。
右側敵人露出猙獰神色,踏前幾步淩空躍起,閃亮的砍刀裹著無盡的殺氣湧向破天,戰意滔天交織霸道招式,他相信自己能夠砍下破天的腦袋。
要知道,破天現在側對著他。
破天無視右側敵人斜衝而來的龐大軀體,左手接住被捏死敵人的匕首。
砍刀劈至身側兩尺,刀風掠奪開破天頭發。
就在這瞬間,破天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出神奇的軌跡,嵌入右側敵人的萬千刀影裏,右側敵人驚訝的發現,沉重的戰刀竟然被輕便的匕首點在刀背而無法動彈,駭然之下忙抽刀回守要害。
破天倏地從躍起,躍臨右側敵人的上方,黑色匕首往下攻去,右側敵人大駭之下竭力運劍抵擋,卻被對方出手的狂猛攻擊殺得左支右拙,汗流浹背,止不住的向後退去,黑色匕首長眼睛般的刺了過去。
退,永遠沒有進的快。
所有的動作和刀影全部消失,破天的最後輕刺,匕首就刺穿了右側敵人的咽喉,對戰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十餘秒,就這麼點時間裏,破天就解決了塗家高手裏的兩名精銳,為首黑衣人愣是不相信同夥就這樣死了!
他上前探視右側敵人家夥的氣息之後才怒吼起來,然後向破天氣勢如虹的撲去,與此同時,手裏還閃出尖銳的匕首,連連劃出三個圓圈,炎鐸聳聳肩膀,隨即挪動躍去,人動槍未動,把這名大魔頭搶了過來。
破天停下腳步,冷漠的看著廝殺場麵。
為首黑衣人見到炎鐸如此托大,手中寒光一閃,招式毫無半點的花哨,瞬間刺到炎鐸麵前,匕首快捷,殺氣森森,那種尖針般的寒意尚未及身,就已經令人的血液和骨髓都冷透。
為了活命,他已經使出了成名絕招。
匕首刺到麵前,炎鐸在電光火石之際,輕輕且迅捷的抬起手腕,銀亮的鋼槍在匕首上輕輕一點一劃,這簡單明了的動作,沒有人能用言語完美的形容其中的快、準、穩。
匕首嘩然落地,為首黑衣人手腕噴血!
十餘分鍾後,昌平行園恢複了昔日的平靜,除了為首黑衣人和何育濤還活著,其餘叛軍和高手全部被殺,地上到處都是鮮血橫溢的屍體,鑒於事件的突發和嚴重性,林浩軒還讓炎鐸調入岐門死士暫時守衛昌平行園。
戰事落幕,林浩軒依舊還活著!
林浩軒凝聚目光望向何育濤,風輕雲淡的笑道:“何育濤,今晚戰事再次證明,要我死的人結果都死了,老實說,我真不想殺你,畢竟你給岐門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但紗海之戰冤死數百兄弟,你必須償還這筆血債!”
何育濤微微點頭,輕輕回道:“我明白!”
稍微停頓,他再次補充:“其實岐少沒必要動用霸王這批隱秘力量,你完全可以用岐門死士埋伏在外麵!”
林浩軒輕輕搖頭,淡淡回應:“你處心積慮的混到我身邊,對岐門早就了如指掌,很誠實的說,我不知道死士營有沒有人被你收買,如果我調用他們作為今晚的籌碼,很可能就會被你提前知道,那可是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