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大門口,發現早已經聚集著五六十名子弟,塗磊上前細看,隻見地下橫著兩段旗杆,兩麵錦旗,正是塗家門前豎立的大旗,連著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斷截處甚是平整,顯是以寶刀利劍一下子就即砍斷。
這是示威,這是赤裸裸的示威!
塗磊勃然大怒,揮舞著手中的拐杖,嗤嗤兩聲響,將兩麵錦旗沿著旗杆割了下來,扔在親信子弟的身上:“把這兩麵旗幟請進大堂,天殺的岐門竟然敢侮辱我們塗家,簡直欺人太甚了,老子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雖然老頭表麵流露著憤怒,但心裏卻暗驚對方身手的精湛,竟然能夠在數百人的眼皮底下砍斷旗竿,需要怎樣的膽識和武藝才能做到啊?塗磊當下向塗家子弟吩咐:“從現在起,三班倒,二十四小時給我盯著!”
“讓塗家四將加速趕回嶺北,我要主動反擊岐門!”
塗磊指導塗家子弟處理完事情,整個人就顯得有幾分恍惚,也許是年紀太大或者昨晚沒休息好的原因,塗老頭首次感到心力憔悴,不斷的發出咳嗽聲,讓塗家人把心又提到嗓子上,生怕這老頭嗚呼哀哉群龍無首。
雖然今天風和日麗,但塗家子弟卻感到寒意陣陣。
塗家四將本來昨天下午就該趕回嶺北,但因為任務有些紕漏直到黃昏才解決目標,隨後就聽到塗家發生的驚天變故,他們震驚之餘就全力向嶺北行駛,想早點回來為塗磊排憂解難,也想看看猖狂的岐門是何模樣。
塗家兩批中堅力量被擊殺在昌平行園,加上昨天生出的變故,塗家四將知道塗磊現在能夠依靠的人已經不多了,除了在高雄執行任務的塗家雙刀,就隻有他們塗家四將能堪當大任。
對於高手向來無懼,因為他們是善槍者。
同時,他們還運回了兩箱子軍火,塗磊雖然聽到岐門不用槍械對付他們,但出於安全謹慎起見以及反擊岐門的打算,他還是讓塗家四將從外市搞回幾十支短槍和十餘支衝鋒槍,準備把這些武器作為塗家的殺手鐧。
臨近十點,兩部黑色轎車駛入嶺北郊區。
在路口的時候,兩部麵包車寡然而止堵住前麵道路,心知驚變的塗家四將立刻摸出短槍,但是似乎對方並不想給塗家四將喘息和反擊的機會,黑色轎車剛剛急刹車,麵包車就竄出十餘名大漢,臉上遮著半片黑布。
每個人的部拿著微型衝鋒槍對準了車內的人就是開始了掃射。
現在前後都是十多個人拿著微衝掃射,但是塗家四將心裏都清楚,如果就這樣直接朝著那十多個大漢衝過去的話,可能還沒到對方前麵,車裏的人就被打成蜂窩了,因為對方的槍法和默契都已經達到爐火純青地步。
下車,也不行,現在的位置居是較為狹隘的小山。
道路有點類似盤山公路,一邊是筆直的山坡,另一邊則是深深的灌木叢,誰知道從這裏跳下去會怎麼樣。這個時候,車裏所有人都在罵著敵人狡猾,竟然把伏擊安在這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害得上天無門,入地無路。
數名塗家子弟試圖從車裏鑽出反擊,但剛出門就被射成了蜂窩。
塗家四將雖然槍法如神彈無虛發,但麵對鋪天蓋地永無休止的子彈,別說開槍反擊就是露頭也不行,等他們感覺到槍聲休止想要衝出來時,數把衝鋒槍已經頂在他們腦門,他們手中的短槍也迅速被人卸了下來。
那些跟隨他們的手下則被打成了蜂窩,麵目全非的橫在車裏不動。
“塗家四將?也不過如此!”
塗家四將循著聲音望了過去,為首者有著軍人的挺拔和武道強者的敏銳,說話聲音不高,但底蘊十足,眸光清涼冷冽,深邃如井,眉宇間更透著藐視一切的霸氣和威嚴:“如非這批軍火,你們或許可以活得久點。”
四將之末年輕氣盛,趁著喬永魁開口瞬間疾然抬起右手。
隻是在他肩膀聳動的時候,捕捉到他有所動作的喬永魁就流露出譏嘲,左手毫無征兆的抖動,鐮刀如流星般的射入他的肩膀,隨即從後麵穿出,沒有懸念的鮮血濺飛,沒有懸念的嚎叫倒地,整支胳膊被廢掉。
夜黑如潑出的墨,塗磊從心底涼到頭頂。
當手下彙報塗家四將回來時,老頭像是過年般的高興,但他的興奮也就停留了兩三秒,因為映入他眼裏的是兩部被打成蜂窩狀的轎車,防彈玻璃破碎連成幾大塊,車裏堆著血淋淋的屍體以及被砍斷四肢的塗家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