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們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聽到指令更是蜂擁而上,他們揮舞拳頭向林浩軒和喬永魁衝去,後者橫檔在林浩軒麵前沉著應戰,每拳擊出都沉聲如雷,中者立刻跌飛倒地。
前後不到五分鍾,二十餘名大漢全躺在地上。
汗當時就下來了,為首者手忙腳亂的拔出腰間短刀,和服青年和年輕女郎也驚懼的躲在他後麵,三個人抱團靠在了一起,瞪著血紅和恐慌的眼睛,呼吸粗重的如同困獸。
周圍看客全都張大嘴巴,難於置信的看著喬永魁這個猛人,電影中才能出現的單挑群人竟然清晰橫在他們麵前,而且沒有半點水分虛假,這讓市井小民們有點難於承受。
林浩軒掃過他們兩眼,向喬永魁開口:“走吧!”
喬永魁輕描淡寫的拍拍手,轉身退到林浩軒的身後,就當他們要離去的時候,為首者顫抖著問道:“兄弟,你們何派何堂?有沒有膽量留下字號,改日讓我親自拜訪!”
這是場麵話,想要日後報複。
林浩軒嘴角流露出淡淡譏嘲,吐字清晰的回應:“你竟然是清首幫的堂主,那麼就替我告訴李幫主,就說岐門的林浩軒已經來到了嶺北,改天我會親自去清首幫拜訪他!”
岐門?林浩軒?
為首者聞言立刻掉了手中短刀,雙腿頓軟差點跌坐在地,所幸他撐著女郎身軀才勉強站著,難於置信的重複:“你,你說你是岐門林浩軒?可是岐門,岐門的岐少?”
林浩軒點點頭,淡淡回應:“正是!”
為首者啪的跪倒在地,他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嘴卻覺得咽喉幹渴異常,卻始終發不出聲來,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讓汗水濕透了。
他知道今天還能活著,純粹是老天憐憫。
林浩軒沒有理會他的舉動,而是輕輕轉身麵對雕像。
在眾人驚愣中,他行了一個軍禮!
他的動作,標準、有力。
他的身姿,挺立如紀念館前的英雄紀念碑,直刺蒼天。
遠處,坐在車裏監控的鄭芳芳忽然被林浩軒的舉動怔住了,她握著拍攝像頭喃喃自語:“這壞小子,怎麼可能有民族榮譽感呢?他那麼囂張跋扈,輕浮,怎麼可能……”
前麵的親信回過頭來,壓低聲音道:“組長,現在要抓他嗎?單憑他把炸雷塞入你手中的罪名,咱就可以告他非法持械甚至走私軍火,讓法官把這家夥判個十年八年!”
鄭芳芳望著那個筆直的身軀,搖搖頭道:“再等等!”
午風輕輕拂動,撩起眾人的陣陣漣漪。
敬完英雄禮的林浩軒把目光落在和服青年和年輕女郎身上,眼裏透射出一絲攝人心魂的光芒,在兩人下意識躲避時,林浩軒已經淡淡開口:“你們兩個,給我滾過來!”
兩人似乎已經知道林浩軒有不俗來頭,所以在他喝斥完後就哀求的望向為首者,想要自己的靠山給自己說情,畢竟不知道林浩軒要他們過去作甚,女郎哭腔著道:“哥……”
很明顯,為首者跟女郎有密切關係。
雖然大家是血濃於水的親戚,而且林浩軒跟清首幫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但為首者顧慮到自身安全,還是向他們喝道:“還不滾過去?是不是要岐少扭斷你們脖子才害怕?”
失去最後的希望,兩人悲戚的走到林浩軒麵前。
林浩軒反手指著張自忠的雕像,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們知道這雕像是什麼人嗎?”
和服青年抽吸著鼻子,先哭喪著臉看向林浩軒,隨後歪著腦袋小心翼翼答道:“好像是張自忠!”年輕女郎比較聰明,掃過雕像下麵的題字後道:“沒錯,他是張自忠!”
林浩軒臉上閃過些許鄙夷,背負雙手再次問道:“你們竟然知道他是張將軍,竟然還做出如此猥瑣動作,你們知道那是侮辱了誰嗎,那是侮辱你們自己以及在場的人!”
“還有,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兩人遲疑片刻,相互搖著頭回道:“不清楚!”
林浩軒臉色陰沉起來,冷冷回道:“給你們三天時間,你們兩個把張將軍的生平事跡熟讀,到時我會派人抽查,如果在問答中有任何阻滯,那就用你們的鮮血來補考!”
兩人目瞪口呆,冷汗滲透回應:“明白!”
林浩軒微微點頭,隨後轉身離去,這種延遲的懲罰遠比肉體傷害要強,它在折磨人的意誌時還時刻提醒即將到來的後果,因此會讓人惶恐不安甚至終生銘記今日所為。
鄭芳芳望著林浩軒的身影,許久都沒有說話。
直到他轉身走向轎車時,鄭芳芳才在手下的連續提醒中反應過來,望著陽光下赫赫生輝的男人,她深深呼吸兩口氣,隨後拿起對講機下令:“行動!大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