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悔嘴角不斷抽動,想反對什麼卻化成歎息:“好吧,我不去對付青幫少主,等青幫登陸靈灣宣戰後再覆滅他們,我就不相信,我數萬清首幫眾會扛不過青幫子弟。”
牛至尊露出淡淡笑意,頗為讚許的道:“登悔,你的想法跟我和馬先生完全相同,我們也認為青幫登陸靈灣並非壞事,清首幫完全可以依據優勢不斷蠶食青幫精銳!”
李登悔心裏微動,似乎捕捉到什麼。
牛至尊抿著嘴唇,老謀深算的補充:“隻要讓青幫在靈灣倒下四五千人,杜雨辰就會灰溜溜的撤回大陸,到時清首幫不僅打出了靈灣黑幫的名號,甚至可以趁機反撲!”
“以強悍態勢攻入深圳,把青幫從曆史上抹去!”
牛至尊的鼓勵和憧憬讓李登悔生出興奮和戰意,似乎清首幫的大好情景已經橫在了麵前,就在他嘴角自然流露得意笑容時,他忽然想到了林浩軒,滿腔的熱血隨之被澆滅。
他呼出悶氣,低聲問道:“牛先生,那林浩軒呢?”
牛至尊是隻老狐狸,他打這個電話前就有了全盤計劃,因此聽到李登悔的詢問就淡淡回道:“林浩軒竟然和杜雨辰共同進退,那麼清首幫采取大規模行動時不合適的!”
“那不僅會招惹到杜雨辰,還會危及到人質安全。”
李登悔皺起眉頭,發出苦楚的長歎。
但牛至尊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精神振奮:“不過,小規模的刺殺或者伏擊就無所謂了,畢竟林浩軒在江湖上囂張跋扈,有幾個仇家是絲毫不為過,隻是不能造成太大影響。”
“那樣就可以堵住青幫的口,也能讓杜雨辰向岐門交待!”
李登悔馬上摸著腦袋,嘿嘿笑著回答:“登悔明白!”
掛斷電話後,李登悔馬上召回調動人手的王煥明,讓他停止大規模圍殺林浩軒的行動,隨後把陳師師叫了過來,在她耳邊低聲嘀咕片刻,神情憔悴的女人立刻精神煥發。
於現在的陳師師來說,隻要能傷害林浩軒就在所不辭。
三十分鍾後,躺在病床上的岑波摸著肋骨,眼裏射出透入骨髓的新仇舊恨,他盯著陳師師咬牙切齒的開口:“陳堂主,你是說林浩軒來了靈灣,還住在嶺北大廈的酒店?”
陳師師掏出紙巾,為他擦拭掉額頭汗水。
然後她才發出輕歎,點點頭回道:“沒錯,林浩軒就在富怡酒店,李幫主本想派出精銳圍殺他來為你泄斷骨之恨,但官方怕影響過大導致民眾抗議,所以無法雷霆行動!”
岑波猛的攢緊拳頭,目光凜冽的道:“李幫主在靈灣家大業大擔心影響,我岑家在寶島卻是根基淺薄,我不在乎拿岑家去賭林浩軒的性命,無論如何,我都要幹掉林浩軒!”
陳師師微微點頭,眼裏閃過笑意。
四大家族昔日在天朝叱吒風雲,強勢壟斷了整個社會的經濟政治命脈,但隨著老蔣撤離到靈灣,四大家族的發展開始有了側重點,至少沒有全擠在靈灣發展。
蔣家自然是留在靈灣掌控軍政。
而岑家擔心老毛解放就派人跑去加納發展,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已經枝繁葉茂,其家族在寶島的留存人員不過是偏房側支,權當利益分配的調和聯係者,勢力並不強大。
但岑家有最強悍的威懾,那就是槍手。
靈灣麵積雖然隻有4萬平方公裏,但民戰黨軍隊在最鼎盛的時候卻達到了六十萬人之多,後來隨著朝戰的爆發以及大革命的開始,大陸已經不可能再派兵攻打靈灣了。
於是民戰黨軍隊開始逐步精減,出現了大批複員軍人,這些複員軍人除了懂得打打殺殺以外,並無其它技能,為了生計為了活路,有些人便開始做起了擔當槍手的生意。
而岑家把握著這個鍥機,充當其槍手運輸者。
於是在東南亞許多國家,比如肽國、棉滇、等國,都有靈灣槍手的身影,後來岑家還把槍手運去北美參與地盤爭奪。
在這種因勢利導下,岑家迅速發展。
現任家主岑啟明接手家族生意時,岑家已經成了北美華人的帶頭大哥。
現任家主岑啟明接手家族生意時,岑家已經成了北美華人的帶頭大哥,無論是黑道和白道都有超然的地位,隻是加納雖然政治環境寬鬆,華人卻始終無法涉及軍政。
所有人都知道,江湖是一條不歸路。
但在岑啟明眼裏,江湖更像是一個大泥潭,進來容易再想上岸可就難了,有些東西,不是想放棄就能放棄的,以前在天朝大陸可以橫行無忌,是因為有蔣家王朝作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