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默琪見宋閔哲如此堅持,隻好徒然輕歎:“宋公子,謝謝你對默琪的關懷厚愛,希望你們順利找到林浩軒屍體,你回來靈灣這麼久,我都沒請你喝酒,等今晚事了,我陪你來個不醉不歸!”
宋閔哲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宇文默琪的肩膀道:“好!”
宇文默琪深深呼吸平緩心緒,向監控組的成員喊道:“馬上撤銷通訊幹擾,讓宋公子與我們隨時保持聯係!”隨即又望向死忠:“你們也都跟著宋公子去驗屍,記住,千萬要保護好他安全。”
二十名死忠微微低頭,齊聲應道:“明白!”
四五十號人在手的宋閔哲底氣更加旺盛,他豪情萬丈的喊道:“宇文組長放心,有這麼多精銳兄弟殺過去,別說林浩軒他們跟虎哥血戰那麼久,就是他狀態處於鼎盛時期,我們也能把他幹掉。”
說完之後他就領著數十名精銳向管理員大樓走去,其中還有二十名情報處的死忠,李家墓園就留下宇文默琪和四五名親信掌管監控錄像,在大雨中顯得格外孤單和寂靜,甚至還有陣陣寒意。
宇文默琪重寫跌坐在椅子上,扭開保溫瓶喝下半壺藥。
等他重新抬起頭的時候,他就冷冷的向親信發出指令:“王鵬,如果宋閔哲他們進去十五分鍾還沒出來的話,你們就把整棟管理員宿舍樓給我炸了,夷為平地,我就不信林浩軒還有生還機會。”
被稱為王鵬的親信微微愣然,組長態度怎麼跟剛才相佐呢?
於是他下意識的問道:“組長,不是不能用重型武器嗎?”
宇文默琪臉上平靜如水甚至有點陰森,他意味深長的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要麼不用重型武器以免敵人瘋狂報複,要麼就把武器用到極端扼殺掉敵人,現在恰好到了後麵那種情況!”
王鵬茫然的點點頭,壓低聲音道:“那不怕保密局查出來嗎?”
宇文默琪發出不屑的哼聲,不置可否的回道:“保密局查出來?他們怎麼查?整棟大樓都被夷為平地了,他們還能把死人冤魂拖出來問個究竟?更重要的是,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是我幹的。”
王鵬神情微凜,脫口問道:“為什麼?”
宇文默琪掏出紙巾擦拭飄到臉上的雨水,遙指著閃入大樓裏麵的宋閔哲笑道:“宋家向來跟岑家以及牛先生交好,自然也跟我們情報處頗有淵源,鄭芳芳怎麼會認為我連宋家公子都炸死呢?”
王鵬望著主子,掌心莫名出汗。
宇文默琪輕輕咳嗽兩聲,老謀深算的道:“林浩軒跟宋閔哲同歸於盡相比我炸死宋家公子,你覺得哪個更容易讓人相信呢?毫無疑問,明顯是前者更有說服力,畢竟林浩軒的血腥是有目共睹的。”
“炸死宋閔哲還有個好處,那就是把宋家拉下水共同阻擋岐門的報複。”
王鵬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由衷讚道:“組長英明!林浩軒就是長了翅膀也活不了。”隨後眼裏閃過猶豫:“但宋公子身邊還有我們精銳,要不要讓他們找機會退出來,免得做了林浩軒的陪葬品?”
二十名情報處死忠,二十條兄弟性命。
宇文默琪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一抹凶狠躍然從他嘴角劃過:“不行,臨時讓兄弟們撤離,隻會擾亂軍心和引起宋閔哲疑心,所以就讓他們都為黨國盡忠吧,哪個將軍的勳章不是鮮血染成的?”
王鵬微微低頭,恭敬回道:“明白!”
與此同時,他心裏升起了寒意,同時一絲莫名的異樣從眼裏急速劃過,但宇文默琪還是捕捉到王鵬稍縱即逝的光芒,向來多疑的他在心裏蕩起了漣漪,但臉上卻依然顯得平靜如水慘白無力。
幾乎也在這個時刻,鄭芳芳攻破了岑翰林的最後防線。
整個宇文陵園被轟得七零八散,如非覆蓋的混凝土和石塊厚實,恐怕連宇文郡染的屍骨都會被轟出來,因為連五寸厚的墓碑都被打得斷成兩截,散落在燈光昏暗的墓亭裏麵,散發著悲涼之意。
生不能安寢,死不能安息!怕是宇文郡染的最大悲哀。
岑翰林帶領的數十名精銳早被殲滅,屍體橫陳在四周,整個陵園就剩下他在負隅頑抗,他等待許久的治安所成員始終沒有蹤影,而手機連打了十幾次都無法拔出去,這讓他變得越來越絕望。
但絕境也讓他變得更瘋狂起來:狗匪徒,老子跟你拚了!
岑翰林把部下所有的槍械都收集到自己身邊,用精準槍法頑強阻擊保密局成員的攻擊,他的凶狠和頑強也讓敵人倒下十餘人,但廝殺到現在,鄭芳芳還有四五十人,岑翰林就是回天也乏術了。
這兩股本來相安無事的官方勢力,卻因為宇文默琪和林浩軒的算計火拚至死,如果讓他們知道真相恐怕都會一頭撞死在牆上,隻是小人物向來就是成就他人的墊腳石,被人算計隻能說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