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名武僧力勁全部使出,就再也無法改變轟擊方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力勁轟向自己師兄師弟,其餘黃衣武僧原本在看好戲,卻沒想到禍水會燒到自己頭上,見狀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隨即,他們在常奇法師的提醒中向四周躲去。
隻是還沒有走出兩步,那巨大的氣勁就如掀天巨浪洶湧奔泄而至,撲中十餘名黃衣僧人,後者被巨大氣勁震得七死八傷,倒地哀嚎不起。
也就在十八武僧聯手出擊時,隻聽場中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掌風聲,林浩軒以他精湛身手和過人膽識在眨眼功夫,將力氣用盡的武僧紛紛扇倒在地,隨後地煞魔刀電閃般掠過他們手腕。
常奇法師手撚佛珠,不停地低喧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頓時,場中鴉雀無聲,一片寂靜,隻有那痛苦的聲在黑夜中不停地發出。
林浩軒橫刀而立,宛如一尊撼山震嶽的鐵塔,威屹場中,雙目精芒暴射,八麵威風的傲視常奇法師等人,威震天下的少林寺十八羅漢陣,就這樣不堪一擊地敗在林浩軒的手上,真是意想不到!
如果林浩軒是大戰三百回合破陣,或許常奇法師等人還會接受,但現在卻是被這家夥玩詭計弄成自相殘殺,不能不讓人心裏堵口氣,那種感覺就像是玩通關遊戲將要過關,卻被人拔了電源。
常奇法師急忙命令其餘黃衣武僧,將負傷的師兄弟抬出大殿進行療傷,隨後望著淡然從容的林浩軒,高喧佛號:“阿彌陀佛,楚施主真是好身手,英雄了得啊,真是令老納佩服佩服。”
林浩軒雖然投機取巧破了聞名天下的少林寺十八羅漢陣,而且,還以借機重傷了十八武僧,但從中可以看出林浩軒不但身手高絕,而且,臨場經驗豐富,機智過人,實非普通人能所企及。
盡管常奇法師言語稱讚,但林浩軒卻不置可否喝道:“常奇,你這羅漢陣我也破了,快把她們交出來吧,否則我再次出手就絕對不會這麼溫柔,我會逐個割斷你們的光腦袋,然後當球踢。”
要想敵人自亂陣腳,必先怒其心誌。
“小子,欺人太甚!”
一名常奇法師身邊的中年和尚長身而起,暴怒著向林浩軒撲了過來,拳頭伸得筆直有力,隻是還沒到林浩軒麵前,炎鐸卻已從他肋下滑過,反手一個肘拳打在他脊骨上。
中年和尚瞬間倒下,再躍起,右拳怒擊。
可是炎鐸已挾住他的臂,十八武僧對付林浩軒的凶狠早已經激起他的殺心,他反手一擰,他立刻聽見了自己骨頭折斷的聲音,一種令人隻想嘔吐的聲音,隨之一陣劇痛猛烈的蔓延全身。
他沒有吐出來。
炎鐸的另一隻手,已重重的打上了他的鼻梁。
他的臉立刻在炎鐸的鐵拳下扭曲變形,這次他倒下去時,也已不能再站起來。
大殿剩餘的十餘名武僧臉色巨變,誰都能夠感受出炎鐸他們的殺機,當下在沒有常奇法師的指令下,他們悄悄的向後退了幾步,雖然他們都是出家人,但並不表示出家人就不怕死!
林浩軒踏前半步,冷冷喝道:“常奇,你交不交人?”
常奇法師嘴角被氣得連續抽動,這林浩軒也實在是狂妄自大,也不看在誰的地盤,他正要發出指令圍殺林浩軒時,一個詭計也隨之湧上心頭,於是向黃衣武僧喊道:“把花施主她們都放了!”
黃衣武僧立刻讓出道路,花梓涼忙牽著陳家姐妹奔向林浩軒。
林浩軒摟住陳家姐妹並柔聲寬慰,同時對常奇法師的反常舉動生出詫異,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廝殺絕不會這麼快落幕,何況牛至尊都還沒出聲放人,常奇法師又豈敢把手中籌碼扔掉?
就在這時,常奇法師握著佛珠緩緩站起來,拂開僧袍氣勢迫人的開口:“林施主,雖然你傷我金光寺近百僧侶,但老衲還是按照承諾放了花施主她們,可謂把佛家的慈悲做到仁至義盡!”
“我希望你聽取牛先生意見,離開靈灣的是非之地!”
林浩軒麵無表情踏前半步,盯著常奇法師輕輕哼道:“走或不走都是天意使然,大師為塵世俗事而勞心勞累,豈不違反佛家與世無爭的聖理?金光寺如不想再遭今日慘劇,最好保持沉默!”
常奇法師臉色巨變,佛珠砰然碎裂。
林浩軒無視其隱然在臉的憤怒,牽著陳家姐妹開口:“走!我們回家玩去!”
常奇法師哈哈大笑起來,冷冷蹦出幾句話:“林浩軒,你真當金光寺是公共場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竟然不肯答應牛先生的條件,那麼老衲今天隻好把你留下,在佛祖麵前超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