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華燈初上,整個花園寧靜而且祥和。
臨近七點半的時候,李登悔親自端著食物來到林丹身邊,一碗肉羹,三個精致小菜,兩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都是林丹喜歡吃的菜肴和紅酒,由此可見,李登悔的賠罪確實帶了幾分誠意。
女人揚起笑意,端起肉羹吃起來,
李登悔為彼此都倒了一杯紅酒,隨後淡淡笑道:“丹丹,中午不該出手打你,都是李登悔太衝動了,來,喝杯酒算是原諒我這個粗人,還有,我決定從明日開始,讓你開始涉及清首幫幫務。”
“不然你每天呆在家裏,也容易憋出病來。”
林丹放下碗筷,端起紅酒笑道:“幫主,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丹丹也有錯,不夠大方不夠坦誠,所以才會讓幫主擔心發怒,這也恰恰說明,幫主是緊張丹丹的,這是我修來的福份。”
李登悔沒有說話,輕笑著碰杯。
林丹仰頭把紅酒喝完,再次端起肉羹吃起來,沒有多久,她就感覺到自己呼吸變粗,臉頰也變得發燙發紅。
怎麼會這樣?她咬著嘴唇壓抑欲火。
李登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道:“夫人,是不是想……”
林丹抓著李登悔的大手想要推開,卻軟弱無力甚至有所留戀,她終於知道李登悔做了些什麼了,於是撐著最後一點清明問道:“你,你給我下藥?為什麼要這樣?”
李登悔伸手放在她的扣子上,意味深長的笑道:“我要在何育濤麵前破碎他最後的夢,要讓他以為你絕不是屈服於我,而是貪慕虛榮的喜歡我,這點從你待會的主動就可以表現的淋漓盡致”
林丹眼裏噴出怒火,咬牙切齒道:“王八蛋,你無恥!”
為什麼?為什麼?林丹在理智喪失前的最後呐喊。
幾乎同個時刻,何育濤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他不早不晚的來赴李登悔的小宴,神情恭敬謙卑,他整整衣服正要敲響李登悔房門的時候,卻聽到裏麵傳來呻.吟聲,還有林丹的主動求歡聲。
李登悔嘿嘿笑著:“丹丹,願意做我永遠的女人嗎”
“願意,丹丹願意!”
何育濤伸到半空中的手,像是定格般停止,隨後他整個人更像是被雷劈中,眼神瞬間茫然的呆愣不動,他是個聰明人,他當然聽得出林丹是否心甘情願。
一陣細雨忽地撲來,襲打在何育濤身上湧起陣陣寒意。
他恢複了幾分清明和理智,用無數荒唐的理由來為林丹背叛開脫,或許她現在是被李登悔威脅恐嚇,專門用來欺騙打擊自己,激起自己怒氣進而借機殺了自己,這肯定是李登悔的卑鄙行徑。
他踏前兩步就著沒有關緊的門縫望去,一陣冷風襲來,空氣中似有淡淡的香氣混雜在這煙霧之中。
暗香浮動,似蘭、似麝、一絲神秘,一絲誘惑。
“為什麼?為什麼?”
眼見為實的何育濤心裏像是被刀子狠狠刺了幾下,鮮血淋漓且痛不欲生,他恍惚著倒退幾步跌坐在地上,隨後一口無法壓抑的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支撐起身體,拳頭瞬間握緊。
眼裏射出怒火的何育濤死死盯著那扇虛掩的門,如果他有足夠精湛身手和足夠膽量的話,早就衝進去殺了這對狗男女,隻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除了腦子裏的那點才華,他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他就這樣呆呆的跪在地上,像是木頭般不動。
偶爾巡邏而過的清首幫眾見到他呆若木雞,又聽到李登悔房裏傳來的銷魂聲,都以為何育濤不識趣打攪李登悔而被懲罰,當下相視而笑就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還不經意的冒出幾句調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何育濤已經被如霧的雨水染濕。
就在這時,他聽到房內傳來幾聲哀嚎和怒吼聲,隨後就見到衣不遮體的林丹衝了出來,她撐著虛掩木門歇斯底裏喊著:“李登悔,你這個王八蛋,竟然給我下藥,何育濤,你要相信我啊!”
或許是被李登悔弄的理智喪盡,林丹此時也不管什麼忍辱負重,她隻想著向何育濤解釋清楚,否則今晚過後,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所以她什麼都不顧的衝出來呐喊,期待能讓何育濤知道。
何育濤精神一振,悲戚瞬間褪盡,轉而換上憤怒。
他心裏馬上清楚這是李登悔的陰謀詭計,是想要自己對林丹完全死心,此時,他既哀憐女人的無可奈何,也憤怒李登悔的欺人太甚,他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殺李登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