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明擺著裝聾作啞扮豬吃虎,但覃鬆弦還是不敢發火,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自己再怎麼稱霸廣冬也隻是地頭蛇,跟林浩軒這條猛江龍無法相比,何況誰都知道林浩軒跟小姐在靈灣出生入死過。
因此隻要杜雨辰不聲明對付岐門,林浩軒就是青幫的貴客。
於是覃鬆弦揚起笑容,恭敬出聲道:“岐少,久仰大名,我是青幫廣冬堂主覃鬆弦,我等不知岐少前來廣冬,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今天手下人如果有什麼冒犯,也請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林浩軒呼出一口悶氣,淡淡笑道:“覃堂主,不用玩那麼多虛的,你一大早帶那麼多兄弟來酒店,而且看其陣勢似乎是針對我林浩軒?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青幫兄弟,還請指出一二方便道歉。”
覃鬆弦有點尷尬,這話還真難開口。
他掃過地上兩名項家人,向親信打出手勢送他們去醫院救治,等他們走的無影無蹤後,覃鬆弦才老狐狸般的靠上來,顯得跟林浩軒關係頗為親密樣子,壓低聲音道:“岐少,你沒有得罪青幫!”
林浩軒沒有說話,靜等他下文。
覃鬆弦深深呼吸,繼續補充道:“再說,就是岐少打幾個不成器的家夥也是他們造化,不過,岐少昨晚在酒吧傷了項公子,項主任的兒子,而且酒吧是在青幫轄區!這事情就有點難做!”
林浩軒恍然大悟點點頭,緩緩笑道:“原來那不長眼項公子,可是你們青幫聯姻項曆昊的親戚?他確實是我拿水果刀捅傷的,至於理由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覃堂主沒有什麼可為難的!”
“你就實話告知項家,是我林浩軒傷的人!”
“我待會去伽豪酒樓喝早茶,項家要談判就過去找我!”
“不過最好在十點左右過來,嗯,最好還是能做主的人過來!”
覃鬆弦目瞪口呆,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吧?其他人知道得罪項家都隻會想法道歉,這小子竟然還讓項家的人過去酒店找他談判,看來岐少的名頭確實不是吹的,這份膽識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在他的呆愣中,林浩軒拍拍他的肩膀補充:“不用想太多了,實話實說吧,否則你真會難產而死!”
說完之後,林浩軒就牽著肖靜轉身離去,沒有多久就消失在電梯中,覃鬆弦聽到‘叮叮’作響,思維才緩衝過來,他咬著嘴唇轉了幾圈,最後決定向杜雨辰彙報,讓她親自來定奪這個難題。
電話很快打通,主子拋出八個字:實話相告,袖手旁觀!
覃鬆弦對於這八個字自然是有心理準備的,畢竟這才不會得罪勢力雄厚的項家,擺擺難處相信他們會諒解,隻是他剛才始終不敢擅自定奪,因此等到杜雨辰的指令後,他整個人變得輕鬆起來。
老子在旁邊看戲好了!
此時,遠在靈灣的杜雨辰握著電話,嘴角揚起淡淡的無奈笑意:“林浩軒啊林浩軒,你果然是永不得消停,也罷,讓你跟南方各大勢力結下恩怨,他們就會更死心塌地的擁護青幫,禍福相依啊!”
在杜雨辰的感慨中,肖靜躺在林浩軒懷裏,滿臉幸福的望著窗外風景。
微微閉著眼睛的林浩軒像是禪定的高僧,唯有嘴角不經意的抽動顯示他在思慮事情,忽然他睜開眼睛,對著懷中的女人問道:“肖靜,田娟傷勢和如月姐妹怎麼樣了?這幾天有沒有好”
肖靜鄭重的點點頭,開口回道:“兩姐妹還是有些恍惚,估計還要看多幾個心理療程,而田娟的槍傷正在恢複中,沒有什麼大礙!”隨即露出一絲苦笑:“不過夢妮似乎對田娟很有成見!”
“總是冷眼相待,田娟也想回青幫!”
林浩軒呼出一口長長的悶氣,他對於冷夢妮和田娟的關係總是頗為無奈,也不知道兩人前世是否冤家對頭,弄得今生要橫眉冷對,但還是輕輕歎道:“田娟不能回青幫,回去就必死無疑!”
肖靜有些詫異,出聲問道:“為什麼?”
林浩軒眼裏劃過一抹複雜的情感,幽幽歎道:“杜雨辰是什麼人?那是寧可殺錯三千不願放過一人的主,她絕對不會留下被我救回昌平行園的人,哪怕她位居青幫護衛隊長!哪怕曾立功無數!”
肖靜點點頭,眼睛微微眯起。
肖靜雖然約了木教授九點喝茶,但林浩軒昨晚連番大戰早已經饑腸轆轆,所以前行車速並不慢,廣冬人所說的飲茶,實際上指的是上茶樓飲茶,不僅飲茶,還要吃點心,被視作一種交際的方式。
廣冬的茶樓與茶館的概念也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