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戎裝的陳軍毅抬起頭,凝視著孫子笑道:“你似乎有表現的衝動?也好,就揚揚我天朝之威吧,這事就讓你和劉長岩協商決定吧,派個二十人小隊去溫爾頓參賽,但不要鬧出太大動靜。”
“對了!孟部長在加納訪問。”
“我看他還有沒其它活動,沒有的話到時就讓他領領隊!”
陳政光微微愣然,隨後點點頭。
晚上十一點。
越幫邪童軍,距離溫爾頓市郊五公裏的貧民窟,朦朧月光下,五條矯健黑影矗立在對麵廢樓,五人前胸後背掛滿了軍用裝備,匕首,槍,手雷都有。
他們甚至還有兩把近距離狙擊槍,各種用途槍械武器可謂一應俱全,這五人無疑是一個小型的移動軍火庫,每人負重都差不多有三十公斤以上,但誰都輕鬆的像沒事人。
為首之人身穿與夜色一體的黑衣,體型異常健碩彪悍,渾身洋溢著迫人氣息,淡淡燈光照著他那線條粗獷的英俊麵龐,陽剛魅力和陰霾嗜血的味道完美糅合,攝人心神。
他手持軍用夜視儀觀察貧民窟地形。
想不到這個時候,邪童軍還在訓練。
他目及之處,正見越幫教官在樹上綁了七八個人,不斷嗬斥邪童軍上前捅他們要害,當邪童軍的獸性被激發出來後,教官就會高興的表揚他,還會給他一片麵包以示獎勵。
其夥伴也會拍手喝彩,祝賀他成功。
遇見不敢動手的膽小鬼,教官就一鞭子抽他身上,威嚇他不上前就要綁他,於是膽小鬼也會出於生存上前刺殺,樹上的人顯然被刺死多時,因為短刀捅入並沒慘叫發出。
教官還拿著一隻棍子,不斷指著屍體的要害,解說這些是致命處,戳到女人的胸部時,還發出幾句刺耳的笑聲,邪童軍也跟著哈哈大笑。
“媽的!真是畜生!”
為首者輕罵出一句:“鬼子的招術也學來了!”
他旁邊有個家夥正啃著麵包,忽然綻放出一抹殺機盎然的邪笑,低聲開口:“喬哥,那些邪童軍沒得救了,戢哥說這基地還有一百多人,咱們是等人來還是現在動手?”
啃東西的自然是夏元,每次出戰都要吃東西壓製興奮。
“等個屁!”
夏明舔舔有點幹燥的嘴唇,不耐煩的搶過弟弟話題:“都是一些走火入魔的邪童軍,你真把他們當成越幫精銳啊,這一百來人還不夠老子塞牙縫,我直接去滅了他們。”
夏元沒說話,繼續啃著麵包。
“夏明說得沒錯!”
審視完地形的喬永魁濃眉微挑,幽黑眸子裏陰霾殺機彌漫,他給隨身攜帶的手槍安上消聲器,緩慢拉動槍機:“天光,遊子,你們留在這狙擊接應,夏明夏元跟我來。”
天光和遊子點點頭,不過眼裏有些無奈。
喬永魁知道他們心思,讓這兩個好戰分子接應,他們自然顯得無奈,於是喬永魁輕拍他們肩膀:“別無奈,殺這些邪童軍用不上你們,下次有任務一定讓你們打前鋒。”
天光和遊子這才露出笑容,擦擦鼻子就準備工作。
兩分鍾後,三個猛男借著夜色掩護殺向邪童軍基地。
也就在這個晚上,溫爾頓紅燈區有四間店鋪被人縱火了,其中一間是翠吟所在過的店鋪,對方也是兩人一組,坐在摩托車上拋出燃燒瓶,還出手殺掉四五名追來的打手。
雖然老板們組織人救火,但店鋪基本燒毀過半。
清晨八點,岑依琳正給弟弟喂著白粥,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喧雜聲,隨後就有岑家子弟跑進來彙報:“小姐,他們,他們又來了!還說要送一份重禮給岑家和華幫……”
岑依琳微愣,訝然出聲:“誰?”
岑家子弟努力的平緩心緒,然後趕緊回答:“岐門!也就是當街擊殺邪童軍那批人!他們開來三四輛車,正在門口跟守衛對峙呢,不過守衛堅持不了多久,他們太……”
太強兩字終究沒完整說出口,因為他發現主子的臉已變得很難看,這也難怪岑依琳,當她調查清楚林浩軒身份時,她就像是吞食了一隻蒼蠅般惡心,她再次覺得那是惡魔。
她沒有感覺自己目光短淺不識泰山,反而有一種被林浩軒戲耍的憤怒,同時她得知印幫是毀滅他手,進而襯托出岑家的無作為,她就更憤怒,因為她覺得自己能扭轉局麵。
所以她把林浩軒所作所為,都當成是一種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