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又像是憂鬱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神經病,在古代這算是絕症。
夏燃就算不願意,也不可避免的心痛到無以複加,要不是鐵老大正好站在她身後,讓她靠了靠,她怕自己這會兒已經露餡。
“妃妃,妃妃的消息。”
真元帝的話,朱昆讚明顯是聽進去了,然後他不再掙紮,轉而無比認真,無比期待的用眼神詢問真元帝。
“真的,真的。剛才那個女人唱的歌,你哼給我聽過,叫新鴛鴦蝴蝶夢,你還告訴我,這歌是柳妃妃隨性哼的,是你幫著整理譜成了完整的樂曲。”
朱昆讚聽了真元帝的話,又瞍了一眼跪在地上,已然嚇得軟成一灘爛泥的劉菲菲,頭腦清醒了過來,記憶也都回籠。
“是了,有妃妃的消息就好。我生什麼氣,這滿嘴胡話的女人,我理她做什麼,爹爹,您幫我去問,她怎麼會這首歌的?”
朱昆讚自己安慰好自己,臉上揚起春暖花開的笑容,目若晴空,神情似滿足得意,像收獲了寶貝的孩童。
真元帝鬆了一口,甩手放開寶貝兒子,心裏卻陰沉如淵,這可如何是好,阿讚的癔症越來越嚴重了,但願那個叫柳妃妃的女人快點出現,不負阿讚的深情,否則,……
“皇兄贖罪,阿讚放肆了,不如您看在阿讚還小的份上,饒過阿讚這次。”
朱鴻明感覺自己的嘴角又抽筋了,阿讚這個家夥!隻是阿讚剛才的模樣看起來不是故意為之,倒像是得了病一般。
朱鴻明朝真元帝那邊關切的望過去,真元帝一接收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這是發現了,看來阿讚的病也瞞不住,說出來也好,回頭該讓太醫看看。
真元帝沉重的點點頭。
朱鴻明身影晃了晃,眼眶都紅了,扶在金鑾寶座上的大手止不住顫動,幹笑兩聲掩飾。
“嗬,嗬,你,你還小呀,翻年就該三十了,阿讚果然是個厚臉皮的。”
朱昆讚卻仿佛沒有看見朱鴻明的異樣,沒有發現捂著嘴,哭的不能自己,跑不見的朱昆荔,更沒有看懂其他人投來的眼神裏的惋惜和憐憫。
“我還沒娶媳婦呢?自然還是小孩子!”
說笑的兩兄弟沒有留意到,因為朱昆讚的這句話,大殿角落裏的一個老嫗,望向朱昆讚的眼神裏愈發惡毒。
“符鈺。”
“臣在。”
“民女劉菲菲誣告大將軍王一案的原委,你負責查個清楚明白,朕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臣遵旨。”
皇帝一開口就已經定了這件事情的性質——誣告,查的是為什麼劉菲菲誣告朱昆讚,還不是朱昆讚是否犯了罪,其心意明擺著。
宴會繼續進行,隻見朱昆讚端坐在收拾好的案幾後麵,吃吃喝喝的,看起來好像比早前還要興致高。
大興皇帝擰著眉,過一會瞟一眼朱昆讚,又過一會又瞟一眼朱昆讚。
大興皇帝表示好心塞,該死的劉菲菲如此侮辱阿讚,如此不把朱家皇族看在眼裏,真是該殺!
又看一眼朱昆讚,真是的,到底怎麼回事,你直說不行嗎?難道皇兄還會不信你,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都是那個柳妃妃,居然把阿讚勾成魔,可恨,該死。
沒機會讓大興皇帝多想,他擔心的事情還是擋無可擋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