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她?”司馬春驚呼一聲,低眉細想,隻有她的動機最能令人信服,“想來她對虞姑娘的仇恨,足以讓她冒任何風險來報複了。”
虞兮不聽還好,一聽之下又想起了喜鵲在關東設計誆害周懿的事,心頭的怒氣隨即又遷怒於周懿,沒有一絲好氣地挖苦他道:“要不是我攪了她和周懿的大好姻緣,我可沒有那麼好的福氣被人處心積慮地算計了!”
“哎,都過去了,還提那做什麼!”慕容雪遞了個眼色,伸手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將她拉回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既然她那義母的安危來當做打擊虞姑娘的砝碼,我們就決不能放過她!”司馬春話題一轉,隨即打了個圓場,倒令周懿不那麼尷尬了。
周懿麵色稍緩,“不過也隻是懷疑和猜測,這些都不能當做直接給她定罪的證據。”
司馬春瞪眼道:“你不是說,你親眼在白鶴山見到過她嗎?那就順著這個線索往下查啊!”
虞兮哂笑道:“查?怎麼查?這個表麵嫵媚,又會裝可憐的小丫頭,可不像你我想得那麼簡單。她既然敢謀劃以夫人為籌碼來打壓我,那就足以說明她有接近完美的籌謀,和不止一套的應對策略,這種人,某局之前總會先想到退路,一旦事情有所白露,這置身其外的本領足以讓她撇開一切嫌疑。”
“沒錯,”周懿點頭接道:“當天我見她從芙蓉澗出來,背了滿滿一袋沉甸甸的東西,我原本想攔下來盤問一下,緊接著就遇見了二位姑娘,細問之下,才想起來,那個季節的蓮子和荷花是最適合釀酒的,所以也沒有再去追問。”
司馬春模糊聽懂了其中的玄機,便對三人講述自己的理解,“我好像明白了!喜鵲想要報仇,就找了一個一旦坐實,就不可能讓虞姑娘翻身的機會來嫁禍她。而這個機會,就是義母的生日。她通過打聽得知虞姑娘給義母準備的禮物,然後才決定了下手的時機和策略!”
虞兮渾身一震,一臉驚愕地看著周懿,半天才說出一句:“當初,向我來打聽給夫人準備禮物的,可是……”
“是鍾鈺!”周懿毫不避諱地替她說完了沒敢出唇的話。
“你怎麼知道?”
周懿長歎一聲,背著手踱了幾步,神思凝結,“你之所以不願直接說出是鍾鈺,八成是因今天她找你鬧過鬧一場,你有所顧忌的緣故,不過事實不容質疑,她確實到你這裏看過,這一點,我已經讓宏淵調查過。”
“那……鍾鈺可是夫人養大的!她怎麼會?”
“她當然不會!”周懿斬釘截鐵地說道:“她雖然驕橫跋扈,可心底還算是純真,刀子嘴豆腐心,這樣的大小姐脾氣最容易被人加以利用。宏淵告訴我之後,加之當日我在芙蓉澗遇到過她,以及她有十足的動機來對付你,所以我敢斷定這一切都是她謀劃的一個局!不光是鍾鈺,連我都是她這盤棋中一個殺人的棋子而已!她最終想要對付的是你,所以,母親中的毒並不深,我猜她也是忌憚萬一……萬一母親有個閃失,我會將此事徹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