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掙紮著又要站起來,司鴻初抬腳一踹桌子,沉重桌子帶著上麵的酒菜急速滑過去,正撞在江林的小腹上。
江林再次向後跌倒,正想要再爬起來,一把椅子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一時間,包房裏麵一片狼籍,杯子和酒瓶碎了一地,啤酒到處流淌。
魏安複趕忙趕過來,對司鴻初道:“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都是我管教小弟不嚴。”
“這跟你沒關係,是我們同學之間的事!”司鴻初說著,抓起江林的腳,倒拖向廁所走去。
江林的牙床高高腫起,整張臉全都腫了,像是在嘴裏塞進了個粽子。
他渾身劇痛,同時也被驚呆了,腦海中亂成一團。他既沒想到司鴻初是魏安複的老大,也沒想到司鴻初會突然動手打自己。
有那麼一度,他忽而想要就這麼樣逃走,卻又渾身無力。
到了廁所,司鴻初拽起江林的頭發,抬手抽了兩個耳光。
“我…….我……..”江林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冒出來一句:“我是出來混的……”
司鴻初冷冷一笑:“已經見識到了!”
“算你特麼有種!”江林再也不敢動彈,兩眼滿是怨毒地盯著司鴻初道:“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你老大不就是魏安複嗎?”司鴻初嗬嗬一笑:“我已經見識到了,你所謂的出來混,也不過如此!”
在高中時候,很多學生熱衷混入道上,成為衝鋒在前的卒子。
一方麵,因為他們向往充滿熱血的激情生活;另一方麵,道上的紙醉金迷也吸引了他們,似乎江湖生活充斥著美女、名車和名表,是寒門子弟出人頭地的捷徑。
說起來,那些真正的二代,很少會卷入黑的,隻會把黑的當成工具。
豪門與寒門的區別,即便在黑的也不會得到平等。
這種風氣一直延續到大學,很多學生以為加入幫派後,就可以在校園裏作威作福沒人管,連老師也得怕三分。
“江林,你知道嗎,你特麼就是一個窩囊廢!”司鴻初說著,一腳蹬在江林的臉上:“你也一把年紀了,天天就知道曠課,偌大的家需要姐姐操持!你特麼連自己家都混不好,還想出來混幫派?”
“不許提我姐姐……..”江林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得了這種屈辱,雙手一撐爬起便要拚個魚死網破:“司鴻初我跟你拚了!”
司鴻初衝著江林的膝蓋就是一腳,隨著“哢嚓”一聲脆響,江林再次摔倒下來,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有。
剛好這個時候,有人提著褲子衝進衛生間,看到這個場景登時被嚇到了,急忙轉身跑了出去:“不……不好意思,我走錯了。”
“幫派…….”司鴻初冷冷一笑:“別特麼拿幫派來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告訴你,老子是東北人,古代那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你所謂的幫派在我眼裏就是渣!”
“司鴻初……..”江林想要破口大罵,卻又不敢,隻得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在你看來,魏安複是幫派,好吧,就算是…….”望著江林,司鴻初一字一頓的道:“魏安複是你心目中的老大,卻要被我這個學生呼來喝去,你心裏作何感想?”
“我……..”
“你以為,加入幫派很光彩,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其實非常血腥!你以為幫派非常講義氣,其實關鍵的時候毫不介意犧牲掉你!” 重重哼了一聲,司鴻初又道:“我不想對你說教太多,我隻是告訴你一句話——你有混幫派的心思,還不如回家孝順姐姐!”
聽到這番話,第一次,江林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錯了。
“你姐姐撫養你長大很不容易,你不知道替她分擔,還特麼出來混幫派,你覺得自己還算是人嗎?”司鴻初越說,看著江林的目光越發鄙夷:“更重要的是,你要是不服我,可以直接跟我磕!還特麼找別人砍我,覺得自己很威風是吧,現在才知道是撞槍口上了!”
江林低聲道:“我認栽了……..”
“你倒真會見風使舵!”司鴻初冷冷道:“換做是我,被這麼打上一頓,還認為幫派是光明大道屬於腦子有病!江林你可以病到底,從此義無返顧的黑下去,怎麼樣?”
“我遇到麻煩,當老大的應該出麵!”江林喘著粗氣,氣呼呼的道:“他平常吃我喝我那麼多,憑什麼不給我出頭?”
“吃你的喝你的,魏安複卻不感謝你,還把你打成這樣!”司鴻初說著,啐了一口痰:“你還真是賤啊!”
說著,司鴻初鬆開了手,江林竟然還有活動能力,立馬一骨碌爬了起來,衝著司鴻初揮出一拳:“用不著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