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到北島家,還沒等停穩,石原浩亟不可待的跳下來。
周圍馬上圍過來許多人,統一身穿筆挺的深藍色西裝,有點像是製服。
他們也不說話,隻是圍繞在石原浩周圍,恭敬的低著頭。
長呼了一口氣,石原浩快步向北島家走去,剛來到小門前,門突然打開了。
北島太大步從裏麵走出來,警惕地看著石原浩:“你們要幹什麼?”
“請讓開。”石原浩冷冷一笑:“我們有要事見親王,請你不要擋路。”
“不行。”北島太堅定的回絕道:“親王大人現在不見客。”
北島太說著,從裏麵又走出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站到旁邊,抱著膀子攔在石原浩麵前。
石原浩露出了一抹獰笑:“你攔不住我。”
“試試看。”
“好。”石原浩點點頭,隨即一揮手。
那些穿著藍色西裝的人立即衝了過來,把北島太和兩個大漢團團圍住,虎視眈眈的看著。
石原浩看著北島太,表情越發陰鷙:“你是熊本人,我母親也是,看在半個老鄉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北島太固執的道:“沒有商量的餘地。”
石原浩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緩緩轉過身去,那些藍西裝好像得到了信號,一起從腰間抽出武士刀。
他們使用的刀隻有一臂長,比普通的武士刀要短一些,很便於藏在身上。
這是太刀,十幾把太刀卷起一陣旋風,襲向北島太等人。
那兩個彪形大漢還來不及動手,就當場被肢解開來,轉眼化作兩攤碎肉。
“你們……太放肆了!”北島太怒吼了一聲,抄起一根木棍,劈頭砸向石原浩。
稻垣太一郎提供的情報是正確的,北島太隻是一個商人,沒有接受過任何格鬥訓練。
一個藍西裝衝過來,把太刀一揮,最後往後一撤。隻是這麼兩下,北島太手中的木棍斷成了三節。
與此同時,另一個藍西裝被太刀在北島太腿上一劃,帶起了一抹血花,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北島太慘叫一聲,立即半跪下來,身體不住的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從下巴滴落下來。
鮮血從傷口湧出,把整條腿浸染得鮮紅,隨後又緩緩流淌到地上,形成一灘刺目的血漬。
“你們……”北島太不住的喘著粗氣,一字一頓的道:“你們不能進去。”
“我必須見到朝彥親王。”石原浩轉回身來,傲慢地看著北島太:“你隻是一個重利的商賈,很難理解皇國賦予的使命。”
“朝彥親王說,不見任何人,所以你們不能進去。”北島太固執的道:“我不懂你的那些道理,我隻知道忠誠。”
石原浩不想再浪費時間,大踏步向裏麵走去,當路過北島太身邊的時候,北島太突然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你們不能進去。”
一個藍西裝衝過來,把太刀衝著北島太的後心刺了下去,一朵血花濺起,北島太又慘叫了一聲,雙手無力的滑落下來。
“竟然還沒死,倒是很頑強嗎……”石原浩輕哼一聲,又道:“如果你的這份頑強用在皇國事業上該多好。”
北島太已經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你們……你們……”
“算了,饒你一命。”丟下這句話,石原浩快步進了北島家,徑直來到有棲川宮朝彥所在的房間。
到了門前,石原浩先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跪下來小心翼翼的拉開門,用膝蓋跪著,一步步爬了進去。
司鴻初已經離開多時,有棲川宮朝彥依然還在品著壽司,時常喝一口酒,倒是逍遙自在。
所不同的是,有棲川宮朝彥已經換上了一身和服,隻是樣子稀鬆懈怠。
他慵懶的靠在桌子上,跟著房間裏播放的扶桑歌曲時常哼唱兩句,樣子完全不若其他扶桑人那樣嚴謹。
此時的他不僅不像皇族,更像一個散淡之人,過著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
“朝彥親王……”石原浩把額頭抵在地上,畢恭畢敬的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有棲川宮朝彥懶洋洋地問:“北島太怎麼樣?”
“受了些傷。”歎了一口氣,石原浩有點無奈的道:“他不讓我見你,我隻能這樣做。”
“他是一個很中正的人,你不應該傷害他。”
“我知道了。”石原浩低著頭,轉過身吩咐外麵的手下:“馬上把北島先生送去醫治,絕對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