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看了下嚴映綺:“你參加的那次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嚴映綺輕哼一聲,頗有些自得的道:“正是因為這些比賽節目有太強的選秀色彩,所以國家體委會同一些有識之士,舉辦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中華武術搏擊大賽。這一次比賽吸收了國外搏擊比賽的經驗和方法,除了不能攻擊人體要害之外,可以說是無限製的。但也正因為如此,賽場上出了不少狀況,結果隻辦了這麼一屆就再也辦不下去了。”
“這麼說你這個亞軍的含金量還是挺高的,遠遠超過其他比賽。”司鴻初意味深長的一笑:“疤臉三這個冠軍含金量當然更大。”
“疤臉三真名叫林躍。”長呼了一口氣,嚴映綺頗為感慨的道:“季軍的實力比我隻是差了一點,但我跟林躍之間的差距……可以說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位麵上的。”
“他有這麼強?”
“他根本就不應該參加比賽,而是應該出去殺人。”頓了頓,嚴映綺又道:“他當時確實得了一個外號——職業殺手。”
“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身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也沒人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強。”回憶了片刻,嚴映綺告訴司鴻初:“不過,我和其他比賽選手私下聊天,倒是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
“什麼?”
“他以前在國外是打黑拳的,戰績非常出色,後來因為厭倦了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就回國了。他參加比賽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娛樂……”回想起那場比賽,嚴映綺心有餘悸:“我清楚記得,他下手毫不留情,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裏打。有兩次裁判上去拉開他,他竟然連裁判都打……”
“原來是這樣。”司鴻初皺起眉頭,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他跟曹珮如有什麼過節……”
“對了,他為什麼說你是社會人兒?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曹珮如?”
“沒錯。”司鴻初點點頭,簡單講了一下自己認識曹珮如的經過,又道:“曹珮如在道上很有勢力,認了我當幹弟弟,所以林躍才會那麼說。”
“你怎麼跟社會人兒來往?”
“我與別人交往是這樣,我不管這個人在外麵是什麼樣,我隻看他對我怎麼樣。”冷冷一笑,司鴻初緩緩說道:“他要是對我好,哪怕殺人放火還是搶劫強|奸,我也會像家人一樣看待。如果他對我不好,哪怕就是一個正人君子,我也會找機會整治他。”
“你倒是愛憎分明。”轉了轉眼珠,嚴映綺若有所思的道:“難怪啊,那天武館來鬧事,你竟然找來一幫社會人,那時我就應該想到你在道上有關係。”
“雖然曹珮如是道上的,但比某些所謂正人君子,那可強多了……”司鴻初說到這裏,長歎了一口氣:“但我確實沒想到會因為她卷進這樣的事情裏!”
兩個人說著話,慢慢睡過去了,隻是摟在一起,卻沒發生任何事。
盡管麵對不可測的危險,這一夜,司鴻初仍然睡得很安靜,等到醒來的時候,嚴映綺早已經起床,房間裏飄著陣陣的食物香味。
嚴映綺買來了豐盛的早點,等到一起吃過,司鴻初把嚴映綺送回寢室休息,離開後看看周圍無人,拿出手機給曹珮如打了過去:“我昨天差點被人砍了。”
“哦?”曹珮如略有點驚訝:“你竟然還會失手?”
“你竟然沒聽說這件事?”
“親愛的弟弟,這座城市每天都要發生很多事情,不可能每一件都及時傳入我的耳朵。”頓了頓,曹珮如一字一頓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鴻初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疤臉三是誰?”
聽到這個名字,電話裏一陣沉默,看來曹珮如有些驚訝。片刻之後,她才緩緩問道:“砍你的是他?”
“沒錯。”司鴻初大致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又問:“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的恩怨嗎?”
“我在別人麵前從來不願提起他……”再次默然許久,曹珮如才接著又說道:“不過,既然我拿你當弟弟,事情又落到你頭上,告訴你也無妨。”
“我聽著呢。”
“疤臉三本名林躍,當年在M國打過地下黑拳,後來又在一次全國武術比賽當中拿了冠軍……”即令曹珮如城府如此之深,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也起伏不定:“他曾經是我手下的金牌打手。”
“原來是這樣。”
“靠著他,我掃平很多敵對勢力,說起來,我有今天的地位,他功不可沒。”曹珮如說到這裏,語氣變得冰冷陰狠:“但是,作為一個領導者,最怕的就是手下功高蓋主……”
“於是你先下手為強?”司鴻初倒吸一口涼氣,心裏感歎曹珮如的心思太狠了,對待手下功臣都能下毒手。但作為一個領導者,似乎又必須有這樣的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