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一個普通大學生,有可能殺掉十幾個全副武裝受過嚴格訓練的保鏢,更何況跟被害人還沒有任何利益糾葛。”
“我從警這些年的經驗告訴我,世上沒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提供這些線索,誰能想到司鴻初會認識藍昊?”冷冷一笑,陳剛毅又道:“司鴻初既然有大鬧警局的本事,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也不難理解!”
張雲茹急於給司鴻初脫罪,卻發現自己好像幫了倒忙,可是從作為警察的職業操守出發,她又必須把掌握到的情況全部提供出來。
看著陳剛毅堅定的態度,張雲茹突然之間有點討厭司鴻初,這家夥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為什麼一天到晚在外麵惹是生非,而且一次比一次麻煩還大。
陳剛毅把張雲茹請進了審訊室陪審,張雲茹剛一進門,看到司鴻初就有些惱火。
這都什麼時候了,是十幾條人命的大案,司鴻初卻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或者應該說是傻了吧唧的。
張雲茹知道,司鴻初擅長裝糊塗,平常跟自己裝也就罷了,進了市局還是這德行,難道以為這裏的警察也像派出所那麼好說話。
張雲茹想起司鴻初之前的種種作為,簡直恨得牙癢癢,有點盼著陳剛毅來點特殊審訊手段。
司鴻初非常不爽的道:“我不是懷疑你們的辦事能力,但你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把我抓進來,我有理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剛毅一字一頓的道:“已經告訴你了,是大案要案。”
“對不起,我真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說得清楚一點。”
“關於案情,暫時不能隨便透露,不過我們懷疑跟你有關。”
“有證據證明嗎?”司鴻初很認真的道:“你現在所說的證據都沒用,我想知道到底有什麼靠得住的證據。”
陳剛毅迎著司鴻初的目光,說道:“你既然裝糊塗,我再提醒你一下,你今晚和齊雲浩見過麵。”
“那又怎麼樣?”
“你們在飯桌上發生過什麼衝突嗎?”
司鴻初搖搖頭:“絕對沒有。”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司鴻初一瞪眼睛:“不信你們把齊雲浩找來問問就知道了。”
陳剛毅馬上道:“該請我們會請的。”
張雲茹看著司鴻初,心裏不住的思索著,這個案子到底是不是與司鴻初有關。
審訊室裏的空氣似乎凝固起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都沒有再開口。
事實上,就在與此同時,其他警察正在另一間審訊室詢問齊雲浩,並通過耳麥實時彙報給了陳剛毅。
齊雲浩反映的情況與司鴻初的供詞大同小異,說起來,齊雲浩倒是很想無中生有,狠狠栽贓司鴻初,但這樣一來會牽扯出太多的其他事情。
良久之後,陳剛毅又開口了:“你認識康大偉吧?”
“當然,我跟跟他打過架。”
“隻是打架?”
“當然了。”
“但康大偉後來死了。”
“如果跟我有關,你們早抓人了。”頓了頓,司鴻初又道:“我跟康大偉的事情隻是偶發的,以康大偉的性格,隻怕得罪人不少,不能把不相幹的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
“那麼你大鬧學府分局的事情又怎麼解釋?”
“這些事情跟眼下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那件事情也調查清楚了,是申永安受人指使,栽贓我。”
“受什麼人指使?”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申永安是受人指使?”
“可能你也知道,有人說情,才把我給放了。說情人自然會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人家有所保留,我也沒辦法。”歎了一口氣,司鴻初問道:“這跟眼下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申永安後來失蹤了,再沒出現過。”陳剛毅發覺司鴻初的談話技巧很高,真想要問出來點什麼,隻怕得下點功夫:“一個警察,光天化日之下失蹤了,竟然沒人能找到。”
“和我有關係嗎?”
“你這個人好像很神奇……”陳剛毅嗬嗬一笑,一字一頓的說道:“凡是跟你有仇的人,最後全都倒黴了,不管是康大偉,還是申永安。更離譜的是,這些案子全都沒辦法偵破,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