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生的這一拳,徹底孤立了自己,讓同學們的討厭發展成為憎恨。
楊易高喊了一聲:“我要到教育部門投訴菁華大學的教師!”
其他同學紛紛附和:“學校要是不處理,我們就去上|訪!”
張海年的臉色變了:“秦老師你太過分了!”
張藝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演戲演足全套,在地上打起滾來。他的演技非常逼真,叫聲忽轉高亢,忽而低沉,淒厲無比,鼻涕眼淚一起流。
這番鬧騰驚動了其他班級,很多學生聚在門口,伸著頭看熱鬧。
司鴻初一拍大腿,急急的道:“哎呀,快叫醫生,秦老師一定是把他打出內傷了!”
同學們立即議論起來:“秦老師怎麼能毆打學生,真殘忍啊!”
“是啊,這破學校不能呆了,我要跟我爸媽說退學!有一個這樣導員,恐怕熬不到本科畢業就得掛!”
張海年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同學們道:“大家情緒不要激動,盡管放心,這件事情學校會處理的!”
秦壽生蹦著高的喊:“處理個屁!要處理也先處理司鴻初!”
“秦老師你夠了!”張海年看向秦壽生,話說得聲色俱厲,不帶一絲感情,看來動了真怒。
司鴻初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秦老師,你天天找麻煩整我,本來我都不想追究了!你找小姐得性|病這事,也還沒解釋清楚呢,可你竟然在校長和係主任眼皮底下公開毆打學生,血腥殘忍膽大妄為,種種行徑令人發指,這要是不處理還有王法和天理嗎?!”
終於,秦壽生有點冷靜下來了,發覺形式對自己完全不利:“我……我沒打他,隻是輕輕推了他一下,沒用力啊!”
“還敢狡辯!”司鴻初長歎了一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麼多同學老師看著,你竟然好意思否認,我終於明白你這個名字的含義了!”
秦壽生被憑空糊上好大一泡屎,怎麼也洗不清,登時冷汗迭出,手足無措:“他……他一定是裝的!我隻是輕輕推了一下,絕對沒用力,真沒用力!”
張藝磊立馬喊了一聲:“疼呀!”
“你是裝的!”秦壽生跳著腳的喊:“我這段時間得病了,天天虛弱無力,哪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句話一出口,同學們立即發出轟的一聲,司鴻初立即追問:“你承認自己得性|病了?”
秦壽生傻了:“我……不能得其他病嗎,我感冒發燒不行嗎?”
“我剛說你有性|病,你就說自己感冒發燒,事情咋就這麼巧呢?”
尊曉航看著秦壽生,義正詞嚴的道:“如果你是一名稱職的教師,就勇於承擔責任,可既然你是這個態度……”頓了頓,尊曉航又告訴秦壽生:“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刑事犯罪,我作為張藝磊的同學,一定會向教育部門和司法機關控訴你,你就等著上級部門和律師來找你好了!”
張海年隻怕事情鬧大,連忙拉住尊曉航,勸說:“你不要衝動,要相信學校,這件事會妥善處理的。”
司鴻初立即提出:“我們要求秦老師賠償張藝磊的各種損失,包括但不限於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
張海年為難的問:“學生哪來的誤工費?”
“那就誤課費!”輕哼一聲,司鴻初斬釘截鐵的道:“如果你不答應,我們一定會聯名起訴,這裏有很多人都可以做為目擊證人!”
司鴻初得理不饒人,說罷,過去攙扶張藝磊坐到椅子上。
張海年無奈的同意了說:“秦老師,不管怎麼說,你是有一定責任的,應該賠償一部分醫藥費!”
教務部隻是帶秦壽生回去調查,卻沒料到事情演變成眼下的亂局,其中一個教師馬上說了一句:“等等,秦老師應該先跟我們走,處理完我們調查的事情再說!”
張海年現在隻想著如何把事情壓下來,提出:“還是先讓他賠償醫療費吧!”
結果,本來人緣不怎麼樣的秦壽生,一時間竟然成了香餑餑,中文係和教務部兩個地方搶著要。
最後,雙方達成協議,先由張海年墊付一千塊醫療費,同時秦壽生跟教務部回去調查。如果張藝磊後續還有治療費用,那麼全都由秦壽生承擔。
很快的,校醫院來人,把張藝磊接走了。
張藝磊當然沒受傷,不過打算借這個機會做一個全麵體檢,反正有秦壽生買單。
一般來說,校醫院開的藥都是最便宜的,不過菁華大學有自己的醫藥係,校醫院是學生實習單位,所以醫療水平非常高,這意味著秦壽生免不得破財。
醫生和屠夫是本家,宰人不留情麵,哪管你是不是本校教職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