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沒慣著他們……”司鴻初說到這裏,麵色有些陰冷:“有一個同學,被我從五樓梯踢了一腳,從樓梯上一直滾下去,然後我又踢了幾腳,他最後滾到了一樓,斷了兩根肋骨;還有一個同學,被我打昏吊在學校大門:還有一個更倒黴的同學,被我在雪地裏剝光了衣服……”
“天啊,東北的冬天……你這是要弄出人命的!”
“放心,東北的孩子抗凍!”
“學校沒開除你?”
“本來想開除我,不過我在教導主任家門口磨了一天的刀,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司鴻初說著,嘿嘿一笑:“我最牛的時候,一個人對抗整個年級,那段時間,學校附近的小診所生意一直比較好。”
“再後來呢?”
“他們開始給我交保護費了。”司鴻初說起來平淡,但其中包含無數心酸往事,還有血腥和驚心動魄。
“原來你是校霸!”藍萱先不可思議,再覺得驚訝,沒想到司鴻初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去。
“其實,我不想稱王稱霸,但有些事情卻被逼出來的……”司鴻初表麵淡淡的說話,心裏卻波瀾萬丈。
有的時候,人會走上一條自己並沒有預期,甚至根本就不願意的路。
當初,司鴻初是個老實孩子,卻被硬逼成校霸。如今又被這樣一段身世纏繞,司鴻初料定自己的生活會再一次脫離預期軌跡,向著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
就算司鴻初想過平淡的生活,寧願放棄掛冠堂當家人的位子,司鴻宇卻不會放過司鴻初。
藍萱瞥了一眼司鴻初:“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司鴻初歎了一口氣,不屑的說:“就是突然覺得,林愛玨的那個同學,做人實在無聊。”
“這樣的人不少,咱們班就有。”
藍雪話音一落,司鴻初馬上想到了沈鵬一夥,不過司鴻初嘴上說出來的卻是另一個名字:“王梓。”
藍萱大是疑惑:“你為什麼說他?”
“難道他不是?”
“通過一段時間接觸,感覺他這個人有些心機,但品質沒問題。”搖了搖頭,藍萱又道:“他應該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司鴻初麵無表情的問:“你喜歡他?”
“你為什麼這麼說?”藍萱的臉色立即紅了,說話聲音也有些激動:“我們隻是朋友關係,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似乎多了點,容易讓別人誤會,但真的沒什麼了……”
司鴻初馬上又問了一句:“你們是像你我這樣的朋友?”
“這……”藍萱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都是朋友關係,她卻覺得自己之於司鴻初的情感,好像完全不同之於王梓。
話題似乎有些尷尬,司鴻初馬上岔開了:“雖然,王梓可能不是那種人,卻是另一種人……”
“那種?”
“其實他是雙性|戀!”
“別開玩笑了。”藍萱笑了,擺了擺手道:“我並不歧視同性|戀,不過我可以保證,王梓絕對不是。”
“別把話說得這麼肯定……”司鴻初正說著話,旁邊走過去幾個人,嘴裏嘀嚕咕嚕說著什麼。
藍萱望了一眼對方,隨口說了一句:“這裏還有扶桑人。”
司鴻初冷冷一笑:“可能是到廣廈影視城參觀吧。”
這兩句話吸引了對方注意,一個中年的扶桑人看了看司鴻初和藍萱,用非常流利的中文問道:“你們是菁華的學生?”
藍萱有點奇怪:“你怎麼知道?”
“這個會所現在接待兩批客人,一批是我們,另一批就是你們。”嗬嗬一笑,對方接著道:“本來我們預定了泳池舉行派對,沒料到被你們給搶走了。”
司鴻初懶洋洋的道:“什麼叫搶呀,說得這麼難聽,會所不是說了嗎,誰出價最高誰就使用泳池。”
“隨便你怎麼解釋吧,反正我是領教了華夏人的生意道德……”井上正則聳聳肩膀,裝作不在意的笑道:“無論如何,祝你們開心。”
司鴻初微微點了點頭:“謝謝。”
有的時候必須承認,扶桑人的綜合素質高過華夏人,無論他們心裏打著怎樣肮髒的算盤,至少在表麵上還會給對手以足夠的尊重。
司鴻初淡然說了一句:“也祝你們開心!”
“鄙人井上正則。”對方說著,拿出兩張名片,恭敬地遞到司鴻初和藍萱的手裏:“請多關照。”
“井上正則……”司鴻初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看了一眼名片,發現是井上地產的人。
藍萱沒理會井上正則,拉了一下司鴻初的衣服: “派對差不多開始了,咱們快點過去吧。”
司鴻初和藍萱起身離開,井上正則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