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千萬別……”金大方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哽咽著道:“我簽字,簽字就是了……你千萬別碰我女兒……”
井上正則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愛自己孩子的父親是禽獸,而金大方不是禽獸,盡管他很貪財,甚至為了生意差點葬送女兒的婚姻,但他仍然希望女兒幸福快樂。
看著如狼似虎的扶桑人,金大方終於妥協了:“我簽字之後,你們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到時你就算想把我們留下,我們也會告辭的。”井上正則哈哈一笑,指了指那些文件:“簽字吧!”
金寶寶用力掙紮起來,急急地道:“爸,中元藥業是你一生的心血,你不能就這樣交出去!”
金大方哀歎一聲:“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
稻垣太一郎挾持著司鴻初,正準備下樓去見紫瞳和黃魂,突然傳來兩聲沉悶的“咚咚”聲,這間密室似乎也跟著搖晃了兩下。
稻垣太一郎愣了一下:“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密室的一麵牆壁突然被衝開一個窟窿。
兩個黑影從外麵跳進來,圍著密室迅速的盤旋著,所到之處,扶桑人發出連串慘叫。
稻垣太一郎傻住了,哆哆嗦嗦的舉起那把短小的肋差:“怎麼回事?”
他手下的扶桑人想要捕捉到這兩個黑影,無奈兩個黑影速度實在太快,不僅滑得像鯰魚一樣根本碰不到,甚至讓人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當人遇到不明襲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躲閃開,這些扶桑人就是這樣做的。
兩個黑影穿梭在他們中間,每一次出手,必然帶起一蓬血霧。
突然,一個扶桑人高呼了一聲:“板載!”迎麵向著一個黑影衝去。
扶桑語的“板載”是“萬歲”的意思,當扶桑人喊出這句話,意思是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這也就是萬歲衝鋒。
這個扶桑人的自我犧牲起到了效果,果然截停了一個黑影,隻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做什麼,一柄短刀從右胸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
同樣是到了這個時候,司鴻初才看清楚,這個黑影是紫綾。
增援終於來了,看來曹珮如沒有忘記自己,如約派來了紫紗和紫綾。
雖然遲到,卻終歸好過不到。
一時之間,司鴻初感慨萬千,各種情緒一起湧上心頭。
無論如何,司鴻初終於可輕鬆了,因為自己已經差不多贏了。
紫綾使用兩把短刀,兩個扶桑人過來夾擊,紫綾往後撤了一步,手中短刀揮舞成兩個光團,分別向兩個扶桑人掃去。
兩個扶桑人一起慘叫起來,等到紫綾手中的光團劃過,他們的胸口已經血肉模糊,刀口就像從空中俯視的城市道路一樣縱橫交錯。
在短短的一瞬間,紫綾同時在他們身上劈出十幾刀,如果現場有驗屍官檢查一下就會發現,紫綾的每一刀都是順著骨骼縫隙切入。
可以說,這兩個扶桑人已經被劈得散架了,雖然他們的形體看起來還完好,但隻要略微振動一下,就會立即化成兩攤碎肉。
稻垣太一郎從沒見過如此凶狠的身手,麵色蒼白,連連後退數步。
片刻後,用力搖搖頭,他回過神來,把肋差橫在了司鴻初的脖子上:“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稻垣太一郎正要說下去,所有言語卻頃刻化成了一個字:“啊!”
不知道什麼時候,紫紗已經繞到稻垣太一郎的身後,隻是一招便劈斷了稻垣太一郎持刀的手臂。
稻垣太一郎的胳膊和肋差一起斷落在地上,手臂上的斷口像水龍頭一樣噴灑著鮮血。他的麵色越發蒼白,慘叫著坐到了地上,目光漸漸無神。
此時,紫綾和紫紗已經收拾掉所有扶桑人,紫綾來到司鴻初麵前,隻把刀一晃,繩索當時斷開,滑落在腳下。
司鴻初從地上撿起一把武士刀,信步來到稻垣太一郎麵前,冷冷的道:“你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確實沒想到……”稻垣太一郎看著司鴻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又嗚嗚的哭了起來,到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哭還是笑。
司鴻初擺弄著武士刀,一字一頓的問道:“你有什麼感想?”
“我輸了,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願賭服輸!”稻垣太一郎的狀況很不好,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隨便你怎麼處置吧!”
司鴻初微微挑起眉頭:“就這樣?”
“計劃本來非常完美,我們可以得到需要的一切,卻沒想到最後被你全部翻盤!”長呼了一口氣,稻垣太一郎頗有些失望地道:“天照大神沒有保佑我們,那麼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