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司鴻初笑了笑,有點無奈的道:“你知道的比王一刀要多,至少知道我認識詹悅然,”
“說說吧,經過是什麼樣,有沒有擺平?”曹珮如嗬嗬一笑:“你要是想勾搭詹悅然,我倒可以幫你說句話,王一刀多少還是得給點麵子!”
“這次還真就不用勞煩你出麵……”司鴻初得意洋洋的講了一遍經過,卻沒提郭佳妮,而是把功勞全都攬到自己身上,大談自己如何鼓動唇舌說服王一刀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曹珮如緩緩搖搖頭:“我不信!”
司鴻初急道:“你憑什麼不信?”
“首先、我了解你,知道你很擅長忽悠;其次、我了解王一刀,如果成功讓郭佳妮簽約,以他的手段,半年之間拿到上億的利潤沒問題。能夠讓他放手,必須是有更加重大的利益……”頓了頓,曹珮如一字一頓的道:“所以你還是實話實說吧!”
既然瞞不過,司鴻初索性實話實說了,曹珮如聽罷,眉頭皺起得緊緊地:“你說什麼?郭佳妮?”
“王一刀好像有點怕這個人!”
“這個郭佳妮……”曹珮如拖著長音,緩緩問道:“是不是長得很漂亮,給人的感覺古靈精怪……”
曹珮如說了一大堆外表和性格特征,與司鴻初認識的那個郭佳妮完全一樣,司鴻初點點頭:“沒錯,就是她。”
“見鬼,你怎麼跟她搞到一起去了?”
司鴻初非常費解:“她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郭佳妮身上的事情很複雜,電話裏說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
“我怕被人監聽!”歎了一口氣,曹珮如告訴司鴻初:“你的車我讓我送去修了,過兩天就好,我親自把車給你送去,到時見麵再說吧!”
……
扶桑,東京都,秋留野市,郊外。
這裏聳立著一座麵積偌大的古典建築群,是閑院宮家的祖產,也不知有多少年的曆史。
遠遠的看去,這裏就像一座浩大的宮殿,隻怕比起天皇居所也不逞多讓。
宮殿靜靜地立在斜陽下,風太久不曾吹入,如同撼不動巍峨的富士山。
也正因為如此,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是凝固的,任隨歲月過往也沒有發生變化。即便百年來扶桑的曆史變遷,似乎都沒有影響到這座宮殿。
太陽西沉,入夜,沉悶的宮殿略過一陣冬季寒風,莫名多了一股肅殺之氣。
今晚月黑風高,扶桑建築特有的線條剛硬明快的飛簷層疊在一起,遠看像黑色起伏的大海。
就在飛簷之下,卻是燈火通明,一群群武士在奔跑不息。
他們全都穿著傳統和服,手裏拿著武士刀,如臨大敵一般。
讓不知道的人看見,渾然以為穿越回百多年前的幕府時代,又或者會以為這是在拍影視劇。
然而卻都不是,閑院宮家此事已經緊急戒備起來,一群武士正在緊急召開會議。
一位武士問道:“鬼頭大人,你說這次他們會走哪裏?”
“我看他們可能會兵分兩路,先兜幾個圈子,引著我們追捕,同時再搞一些名堂,分散我們注意力,然後趁我們不備突然出手……”這個被稱作鬼頭大人的,是這群武士的統領,此時神情肅穆:“所以我們必須保持隊形,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我們該怎麼辦?”
“嗯,這樣,武藤君你帶十個人埋伏在西門,東島君帶二十人埋伏在後門……”思忖片刻,鬼頭補充了一句:“另外在外牆布上槍手……”
“動槍?”一個武士下了大跳:“鬼頭大人,您瘋了嗎?”
“你放心,用的是麻醉彈。”搖了搖頭,鬼頭接著道:“武藤和東島帶兩組人分頭追,再留一個機動組,然後我親自從側麵堵截,把他們逼到牆角那裏,由槍手發射麻醉彈,一定會成功的。”
“可如果他們不這麼做,直逼正門,我們又該如何呢?”
“不要緊,那裏有閑院宮望川王親自坐鎮,帶著三十個武士!”深吸了一口氣,鬼頭十分鄭重的道:“今晚一戰非常重要,希望大家精誠合作,務必成功。閑院宮家千秋一係,能否繼續維持榮光,全係今日你我之手,拜托諸君了!”
鬼頭說到這裏,衝著其他武士深深鞠躬,眼中似有熱淚。
其他武士也衝著鬼頭深深鞠躬,一個武士更是涕泗滂沱:“前麵二十三次,我們都守住了,諸君已經有實戰經驗,今夜之戰定然成功。”
“沒錯!定要成功!”鬼頭用力拍了一下這個武士的肩膀,斬釘截鐵的道:“如果今晚失敗,鬼頭定當剖腹謝罪!”
閑院宮家一直以來都按照最傳統的扶桑方式生活,家中至少有二百名武士,盡管武士階層在扶桑社會已經成為曆史,這裏的武士卻依然保持著千百年來的傳統和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