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不想收,可是他執意拜我為師,甚至程門立雪。”嗬嗬一笑,司空宥告訴司鴻初:“當時是在東北,大雪紛飛下了三天三夜,他就在我門外站了三天三夜,水米不打牙。我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也是被他的執著感動,隻好收他為徒。本來以為,他回扶桑以後,我們師徒關係也就到此為止,沒想到他每到逢年過節都會給我問安,還向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司空宥這個扶桑學生的表現,不禁讓司鴻初有點汗顏:“是嗎。”
“在我所有學生中,你是最輕鬆的一個。不但很容易的成為學生,還時不常汙蔑為師……”司空宥說到這裏,不屑的哼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你這樣的學生,打死我也不收!”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難道我這個學生容易?”司鴻初看著司空宥,很不服氣的道:“你經常搞點事情刁難我,讓我刷經驗升級。”
“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司空宥擺擺手:“你怎麼不說說,自己經常對我破口大罵,哪個學生敢對我這樣?”
司空宥這話說對了,司鴻初急忙岔開話題:“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你要是願意吵架,咱們另挑個時間。既然你的學生參與這次研究,能不能想辦法搞到這種活性酶?”
“不可能。”司空宥搖搖頭:“他隻是參與研究的人員之一,不掌握這個項目的整體情況。或許他能偷點樣本出來,但是想要治病,需要成批量才行。這種活性酶涉及到巨大的市場價值,如今比鑽石都珍貴,在扶桑被嚴密保管。你要搞到手裏,除非動用軍隊強搶,否則想都不要想。”
“我也不是讓他偷,我都說了,郭正毅有的是錢,買下來就是了。”
“如果是其他醫藥企業,或許這條路走得通,但是……”冷冷一笑,司空宥一字一頓的問道:“你知道是哪家醫藥企業開發的這種活性酶嗎?”
“我哪知道扶桑都有什麼醫藥企業?!”
“我可以告訴你,這家企業是井上藥業,聽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熟悉?”
司鴻初愣住了:“這……難道……”
“前段時間,有一家扶桑企業井上地產,跟曹珮如和思北藍氏爭奪一塊地。後來,井上地產失敗,再加上被你在和風料理血洗,曹珮如和思北藍氏又聯手展開報複,最後導致井上地產宣告破產。”司空宥微微一笑,提醒道:“這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司鴻初當然清楚,曹珮如和思北藍氏因為西郊的那塊地,對井上地產一直耿耿於懷,卻沒找到機會報複。康誌宏在世的時候,唯一做的一件好事,就是沒把那塊地便宜了扶桑人。
後來,因為井上地產試圖收購中元藥業,導致了和風料理的一場血戰。之後,井上地產的實力被大大削弱,官方也因之警惕扶桑勢力,對井上地產在各方麵進行嚴查,從工商執照、納稅狀況到消防安全,幾乎把井上地產給徹底翻了過來。
於是,曹珮如和思北藍氏聯手出擊,結果井上地產沒過多久就宣告破產。
對報複這件事,司鴻初隻是知道,並沒參與。
說起來,死在和風料理的人,跟井上地產多少都有些關係。在金寶寶家裏被爆頭的那個鄭則,本名井上正則,是井上地產的負責人,當初也正是井上正則試圖吞並中元藥業。
司鴻初又狠狠抽了一口煙,無奈的罵了一聲:“艸!”
“井上地產與井上藥業,隸屬於一家扶桑的超級企業,就是井上株式會社。你已經知道了,紘州會有經濟和武力兩大支柱,武力支柱是二十刃,井上株式會社則是經濟支柱。”司空宥搖搖頭,無奈的告訴司鴻初:“兩者不同的是,井上地產已經把主要業務放到華夏,井上藥業卻一直留在扶桑國內。井上正則打算收購中元藥業,其實就是給井上藥業進入國內鋪路。”
“我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司鴻初掐滅了煙蒂,重又點上了一支:“如果我當時同意收購中元藥業,估計還有希望拿到活性酶。如今扶桑人恨透我了,絕對不可能把活性酶給我。”
“所以,我才說,這個希望有也等於是沒有。”司空宥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
司鴻初把和風料理的人殺了個一幹二淨,連井上地產的負責人都喪命,華夏官方嚴查扶桑勢力也是因為和風料理的血戰。事情是明擺著的,扶桑人就算把活性酶扔到海裏,也絕對不會讓司鴻初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