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魂有點奇怪的道:“好像從去年開始,有消息就說尋明院已經派出使者探訪司鴻初,可知道現在也沒看到使者在哪裏。”
“這是尋明院故意放出風聲,讓司鴻宇緊張起來。”默然片刻,照月接著分析道:“我估計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尋明院根本沒派使者,隻是通過這種方式刷一下存在感,讓司鴻宇始終記得他們的存在。也許他們還可能借此跟司鴻宇談什麼條件;另一種可能是,使者確實存在,但為了避開司鴻宇的眼線,正在滿世界的兜圈子。”
黃魂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會在最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出現在司鴻初身邊。”
照月點點頭:“沒錯。”
紫瞳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繼續監視。”照月說著,目光古怪的瞥了一眼紫瞳:“說點別的吧,如今你們姐妹三人相認,你應該很開心吧?”
“這……”紫瞳望了一眼照月,又看了看黃魂,把頭低了下去,不知道該說什麼。
“所謂‘間不疏親’,按說你們的家事,我無權置喙,但是……”頓了頓,照月一字一頓的道:“你畢竟是我的手下,你的兩個姐姐從屬於另外一方勢力,這個局麵未免有些微妙。”
紫瞳馬上道:“我無論如何不會背叛照月大姐!”
“如果我讓你去殺你的姐姐呢?”
“這……大姐為什麼要這樣做?”紫瞳漲紅了臉,急急地道:“曹珮如和大姐是兩個位麵的人,應該不會產生什麼衝突的!”
“這可不好說,誰也不敢肯定,自己這輩子不會跟某人翻臉。”照月說到這裏,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更重要的是,就算我跟曹珮如沒有過節,我隻是想讓你殺掉兩個姐姐,你會從命嗎?”
聽到這些話,紫瞳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看著照月的目光有些驚懼:“大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照月冷冷的道:“隻是為了證明你對我的忠誠!”
“大姐也說了,間不疏親,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你說我過分?”照月猛然提高了聲音:“紫瞳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緊張,紫瞳不知道該說什麼,照月的表情也很古怪。
這個時候,黃魂突然打岔,說了一句:“這不是司鴻初嗎?”
透過車窗,遠遠的可以看見司鴻初快步從教學樓裏跑出,上了一輛賓利。
“哎呦?”照月嗬嗬一笑:“司鴻初什麼時候開始坐名車了?”
司鴻初本來在飛機場,喜滋滋的聽著別人邀請自己“登基”。
等到飛機起飛,機場廣播又開始請別人登機,司鴻初就回了學校。
本來,司鴻初打算去辰唯烤串吃飯,半路上藍昊打來電話,要司鴻初馬上過去一趟,而且已經排車過來接,於是司鴻初才上了這輛賓利。
至於藍昊找司鴻初有什麼事,要從頭說起。
藍昊和曹珮如、魯振寰又聚在魯振寰的書房,研究如何對付郭正毅。
很顯然,魯振寰已經感受到郭正毅帶來的威脅,決定加入藍昊和曹珮如的這個聯盟。這一次,魯振寰對曹珮如沒有撂臉子,態度也算熱情。
曹珮如開門見山的道:“郭正毅想要滲透我的地盤,甚至接管我的全部生意。我已經決定了,和郭正毅賭一次,以賭定輸贏。”
魯振寰若有所思的道:“你同意跟郭正毅對賭,在氣勢上已經弱了,事實上等於是向郭正毅讓步。”
藍昊問了一句:“那麼魯老認為曹女士應該怎麼做?”
魯振寰用一首詩回答:“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我明白魯老的意思,解決這個問題的上策是,不管郭正毅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我自管做我自己的生意。不管郭正毅用出什麼計謀,我隻需以不變應萬變。”深吸了一口氣,曹珮如又無奈的呼了出來:“但是,這一招對別人或許管用,對郭正毅確實不行。”
魯振寰微微一挑粗重的眉毛:“為何?”
“他狡猾多變,我相信他有能力把我的地盤和生意逐步瓦解掉,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就隻有等死了。”
魯振寰質疑道:“可如果你贏了賭局,郭正毅就會放棄圖謀?”
“他這個人說話還是算數的,至少他答應了司鴻初的事情,確實做到了。”又呼了一口氣,曹珮如頗為無奈的道:“我現在隻能賭一次,賭郭正毅會信守承諾。”
魯振寰站起身,在書房來回踱步,良久之後,深深地說了一句:“聽你這麼一說,看來也隻有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