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很鬱悶:“你們這麼不信任我?”
上次被郭正毅贏的就剩一條褲|衩,司鴻初憋足了勁要找回麵子,隻要這一次能勝過侯學文,也可以讓大家今後不再拿這件事取笑自己。
熟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司鴻初跟侯學文賭了幾把紮金花,結果把身上的現金輸得一幹二淨,還連帶著上衣。
雖然光著膀子,但不管怎麼說,司鴻初還剩了一條褲子,不像上次那麼慘。
曹珮如看著司鴻初的衰樣,差一點就要哈哈大笑了:“你服了吧?”
“既然你決定讓侯學文上場,那就上吧……”司鴻初聳了聳肩膀:“不過你要當心……”
“什麼?”
“我懷疑郭正毅不會讓侯學文活著走進賭場。”
“我已經料到了,對侯學文采取了嚴密的保護。”曹珮如擺擺手,又道:“對了,賭局日期已經定下來了,你也一起去吧!”
司鴻初點點頭:“這是當然。”
賭局設在市郊一處豪華的私人會所,魯振寰當天沒去,留在自己的書房,自然有人會把場上的情況實時彙報給他。
藍昊和曹珮如帶著司鴻初提前趕到,肥虎帶著二十多個最精幹的手下,護送著侯學文隨後趕來。
大家分開行動就是為了防止郭正毅搞鬼。
郭正毅也到了,坐在寬大的真皮坐椅上,抽著古巴雪茄,目不轉睛的看著曹珮如:“聽說,你請了一個高手,是當年廣府地區有名的賭神?”
曹珮如不禁自得的笑了:“這場賭局事關重大,我可不敢馬虎對待。”
“可你根本不了解這個所謂的賭神……”郭正毅淡淡的問道:“你了解他的賭術嗎,或許他隻是吹噓出來的?又或者,他已經被我收買,上場之後擺你一道呢?”
郭正毅說的這些可能,曹珮如也都考慮過到。
這幾天來,曹珮如派了最得力的手下,二十四小時守在侯學文身邊,既是保護,也是監視,這就意味著侯學文根本沒有機會跟外界接觸。
此外,曹珮如也考驗過侯學文的賭技,結果證明所有手下都不是侯學文的對手,賭神的名號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為了能讓侯學文死心塌地的賣命,曹珮如許以巨額報酬和各種好處,就差沒給侯學文說個媳婦了。
直到把這一切都確定,曹珮如才敢派侯學文上場,不過這些事沒理由告訴郭正毅,所以曹珮如隻是淡淡的道:“行與不行,到時就知道了。”
“好吧。”郭正毅深深的抽了口煙,意味深長的道:“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就手下不留情了。”
曹珮如馬上質問道:“你不會是想出手殺人吧?”
“我確實不是侯學文的對手……”郭正毅一笑,坦然承認了:“隻有殺了他,才是最好的辦法。”
“你認為有這個機會嗎?”
郭正毅自得滿滿的一笑:“試試看。”
此時的郭正毅如同一台龐大的機器,正逐漸開足馬力絞滅眼前的一切,與之相對的,本來如日中天的曹珮如的光芒不斷暗淡下去。
雙方說著話的同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會所外麵,隨後從另一個方向又開來一輛。最後總共來了五輛車子,全都是非常普通的車型,絲毫不起眼。
一輛車的車門打開,肥虎先下來看了看周圍,隨後把侯學文請了下來。
其他車子上的人也紛紛下來,正是曹珮如派來的手下。
從常理出發,曹珮如應該把侯學文帶在身邊以備不測,藍昊和曹珮如這一次帶來四百多個手下,完全可以讓侯學文混在其中。
所以,郭正毅一定會派人盯死曹珮如,找機會幹掉侯學文,至少曹珮如和藍昊是這麼認為的。
因此他們才派肥虎繞開郭正毅的耳目,悄悄把侯學文帶過來。
所有手下到齊後,成群結隊的朝會所走去,隻要能進會所的門,侯學文就安全無虞,可以上場對賭。
因為這家會所的地位比較特殊,各方勢力有一個默契,在這裏談判解決恩怨,所以也就不會在這裏動武。
當然,郭正毅不是普通社會人兒,從來不會遵循別人定的規矩。但當下對大家來說,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看著會所的門出現在視野裏,越來越近,肥虎鬆了一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
然而,還沒等肥虎輕鬆下來,過路兩旁的樹叢突然發出一陣刷刷聲。
肥虎順著聲音望去,赫然發現樹叢裏探出幾支黑洞洞的槍管。
“快趴下……”肥虎急忙喊了一聲,話音未落,槍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