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丫頭，竟然敢對我直呼其名！”郭正毅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你敢打自己老爸，是要遭雷劈的！”
郭佳妮理直氣壯：“你忘恩負義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於是乎，父女兩個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震得天花板一個勁往下掉灰。
要說吵架，郭正毅還真不是女兒的對手，很快認慫了：“等等……你先別吵了，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司鴻初當時怎麼跟自己說的，郭佳妮就如實複述了一遍，最後一字一頓的問郭正毅：“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幹的？”
“我可以對別人說謊，但你是我女兒，我沒理由騙你。”郭正毅坐下來，揉著眼眶，若有所思的道：“竟然有人要殺司鴻初，我怎麼一點沒收到消息！”
郭佳妮坐到郭正毅身邊，試探著問：“真的不是你幹的？”
“我都說過了，就算丟掉曹珮如的生意和地盤，我也有其他辦法，何必要殺司鴻初。”瞪了一眼女兒，郭正毅接著道：“你剛才也說了，你爸我這輩子做事，一向是用理性，而不是感性。如果我因為賭局的事情報複司鴻初，這正是感性的決定，因為司鴻初就算死了，對我也於事無補。”
郭佳妮有些信了：“真的嗎？”
“我問你，賭局已經輸了，司鴻初的死能改變這個結果嗎？”
“那倒是不能……”郭佳妮發覺自己冤枉了父親，急忙給父親揉起了眼眶：“我剛才也是一激動……爸，你不疼吧？”
“別說你爹平常在外麵如何，就算當年在大西北修理地球，從同監舍的犯人到監獄的管教，對我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我提出什麼要求，沒人敢不滿足……”看著女兒，郭正毅哭笑不得：“從來沒人敢打我！”
“我是你女兒嗎！”郭佳妮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可別讓雷劈我！”
“我怎麼舍得，再說了，雷公又不聽我使喚……”郭正毅長歎了一口氣，輕輕摟住女兒的肩膀，鄭重的說道：“我保證，司鴻初的這件事情，跟我絕對沒有關係，否則你就不認我這個爸爸好了！”
“那麼我相信你了。”
“你本來就應該相信我。”輕哼一聲，郭正毅緩緩說道：“話說，現在很多人都知道，司鴻初跟我有仇，借這個時機對司鴻初出手，正好可以栽贓給我！”
“可能是哪個二代吧！”郭佳妮若有所思的道：“司鴻初在學校得罪了不少二代，沒準這幫人想幹掉司鴻初也說不定！”
郭正毅搖搖頭：“不可能是二代！”
“為什麼？”
“先是開槍，然後引爆炸彈，製造混亂。這說明對方在開槍前，已經考慮到失手怎麼辦，準備好了後備方案……”思忖片刻，郭正毅接著道：“這根本是職業殺手的做法，我懷疑那幫二代沒有這樣的智商！”
“那有沒有可能是二代雇請職業殺手幹的呢？”
“這個可能是有的。”郭正毅說到這裏，嗬嗬一笑：“這個司鴻初，還真不簡單，能讓人家華大價錢動用職業殺手，也不知道在外麵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得罪人很多，但朋友也不少！”
“我知道。”郭正毅深深的點了點頭：“不管是他的朋友還是敵人，說起來都是有些能力的人物。他不過就是個農村孩子，到大城市討生活，混到這個地步也算可以了。”
“是不是讓你想起點什麼？”
“我當年也一樣，不過我跟他有不一樣的地方……”瞥了一眼女兒，郭正毅說道：“我們出身不同！”
“有啥不同的，你是個小城市出來的，司鴻初是農村孩子，大家都是東北人……你們就是老少兩代屌絲！”
郭正毅白了一眼：“你怎麼這麼說你爹？”
“啊……當然，你倆也不一樣，你是逆襲成功的屌絲！”郭佳妮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司鴻初嗎，還不知道將來啥樣！”
郭正毅微微一挑粗重的眉毛：“你以為司鴻初真的隻是個農村孩子？”
“難道不是？”郭佳妮眼珠一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隻是懷疑，還不能確定。”搖搖頭，郭正毅又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這麼關心司鴻初，那麼我就調查一下到底是誰幹的！”
郭正毅在眼眶上敷了一袋冰，去書房給豹子六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下。
隨後，郭正毅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豹子六辦事很有效率，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電話給郭正毅回了過來：“老大，已經查到了。”
“哦？”郭正毅冷冷一笑：“說說看，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