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金雖然比陳友銀年長好幾歲,但為人比陳友銀實在多了,按說在不太熟悉的人麵前,其實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司鴻初歎了一口氣,沒出聲,暗自感慨,難怪陳友金生意做得不太好,想來之前根本沒想到利用陳亮的關係。
看起來,陳友金意猶未盡,喝了一口酒,又要說點什麼,保不齊會抖出什麼官場猛料,比如某個高官包養九零後美少女,每天給一萬塊錢零花。
陳友銀有些聽不下去了,用力咳嗽兩聲,急忙攔住了哥哥的話:“對了,大家都看新聞了吧,咱們學校那個扶桑留學生有棲川朝彥最近太火了。”
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司鴻初的臉色沉了下去:“確實挺火。”
“扶桑皇室全體覆滅,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不是被殺就是成了通緝犯,現在有棲川朝彥成了天皇唯一人選……”搖了搖頭,陳友銀頗有些驚訝的道:“真沒想到咱們學校會出來一個扶桑天皇!”
陳友金一拍桌子:“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這個人提前弄死,那樣扶桑就亂套了。”
“弄死他?”司鴻初瞥了一眼陳友金,意味深長的一笑:“隻怕大家沒這個機會!”
陳友金有點不服氣:“你看不起我?我在道上有很多朋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也曾後悔,應該早點阻止這個野心家崛起。但有棲川朝彥不會給任何人機會,這個人的頭腦太過精明了……”長歎了一口氣,司鴻初頗為無奈的道:“現在看起來,連我都被他利用了!”
陳友金一怔:“這麼厲害?”
“就是這麼厲害。”頓了頓,司鴻初又道:“我跟扶桑極右翼勢力打過交道,感覺這些人還是遵守一定規則的。有棲川朝彥不一樣,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比如三大親王家遇害,雖然公開信息是懷疑閑院宮望川王,但我個人認為凶手是有棲川朝彥,也正是有棲川朝彥栽贓給了閑院宮望川王。同樣是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有棲川朝彥不同於其他右翼分子,他對‘八紘一宇’沒有興趣,對皇室也沒有任何尊重,他唯一想要做的是達成個人野心。如果有一天扶桑在他的領導下重新走上對外擴張的道路,那麼也與扶桑民族自身無關,同樣隻是他個人的野心。”
司鴻初和陳友金說話的功夫,陳友銀刷了一下微博,結果發現了一些新聞。
扶桑政界眼下一片混亂,扶桑天皇號稱萬世一係,然而眼下皇室和皇族幾乎死絕了,這是亙古未有的事情。
因此,政界一致提議,請有棲川宮朝彥王登基。
政界這幫人,一多半根本不了解有棲川宮朝彥王其人,隻想盡快弄一個天皇出來。司鴻初估計,還有一部分是被有棲川宮朝彥王收買了,推動輿論造勢,結果兩下合力形成了共識。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行蹤不定的有棲川宮朝彥王終於公開露麵,接受了各大媒體的集中采訪。他表現得非常不情願,自稱對天皇之位和政治都沒什麼興趣,但眼下為了安定國家,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繼任天皇。
司鴻初看到這些,苦笑著搖搖頭:“沒想到這還是一個演技派。”
“就算能演又怎麼樣!”重重哼了一聲,陳友金有點不屑的道:“我去過扶桑,我知道,天皇如今就是個象征,根本不幹預政治……”
“我不這麼想。”司鴻初打斷了陳友金的話:“我估計有棲川宮朝彥王有一個通盤計劃,等到證實登基成為天皇,就會策劃政治變動,成為扶桑事實上的首腦。”
陳友銀插了一句:“我聽說你跟這個人關係不錯?”
“在一起吃過幾次飯……”長呼了一口氣,司鴻初有點感慨,當初在一起吃扶桑料理的時候,有棲川宮朝彥王就是身邊活生生的人,看起來跟其他扶桑留學生沒什麼區別。時過境遷,如今的有棲川宮朝彥王似乎有點遙不可及,成了另外一個國家的象征。
“別說這個了。”陳友金一擺大手:“當初既然沒機會弄死他,現在更沒機會了,不過這些都是另一個國家的事,跟咱們沒啥關係。”
聽到這話,司鴻初心中一動,想起了點什麼。
他跟陳家兄弟吃過飯,匆匆告辭,趕到了辰唯料理。
院辰唯和院信琬像往常一樣,忙忙碌碌的招待客人,有兩個桃花幫的小弟在幫忙。
比較搞笑的是院望川,穿著一身破舊的迷彩服,站在燒烤槽子前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