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被談得暈頭轉向,什麼興趣都沒了,直接回寢室。
剛走到學校附近,在一條光線混濁的小巷內,兩夥人手持砍刀正打得難分難解。
正中一個年輕男子,似乎是被圍攻的對象,盡管他是以一敵六,仍然攻守兼備,不落下風。
由於這幫人擋住了路,司鴻初也沒往前走,而是明智地靠在牆角,點上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
漸漸地,前麵沒了動靜,司鴻初小心翼翼地伸出頭一看,發現已經沒人了。
“終於打完了。”嘀咕一聲,司鴻初伸了個懶腰,大步往宿舍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踢到一個沉重的東西,司鴻初差點栽倒在地。
定睛一看,司鴻初眉頭皺了起來,一個滿臉血汙的男人橫躺腳下,看樣子正是剛才被圍攻那個。
司鴻初伸手探到頸側,感覺這個男人尚有動靜,於是鬆了一口氣。
見手指上沾了血跡,司鴻初皺皺眉,直接往他衣服上揩去。
突然,這個男人一把抓住司鴻初,喃喃說道:“救……救我……”
無端碰上這麼一件事,司鴻初也沒往心裏去,幫這個男人簡單包紮了一下,又打了120,就回宿舍了。
這隻是一個插曲,司鴻初沒往心裏去,沒想到後來竟有了續篇。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由於方方麵麵太如意,司鴻初感到有些無聊了。
人就是這個樣子,如果太安逸了,往往想找點刺激。
司鴻初正琢磨著,接到了魏安複的電話:“老大忙活什麼呢?”
“無聊。”
“無聊?好辦!”魏安複哈哈一笑:“跟小弟們玩兩手,你就有精神了!”
魏安複就是個賭棍,司鴻初沒興趣跟他賭,倒是被提醒了一件事。
當初剛來廣廈時,曹珮如給了一張貴賓卡,讓司鴻初可以任意出入天如娛樂城。
但司鴻初從來都沒去過,今天想起來了,司鴻初翻出這張卡,決定去玩玩。
來了廣廈這麼久,不充分見識一下這花花世界,也對不起自己。
曹珮如是靠賭起家的,天如娛樂城有好幾個賭場,司鴻初決定去試試手氣。
不過,司鴻初曾在這裏跟老黑對賭過,所以與一些人認識司鴻初。
為了不讓人認出來,也是彌補自己威猛不足的缺憾,司鴻初特地去剃了個光頭,又搞了一副大墨鏡戴在臉上,時刻注意保持咬牙切齒的凶悍形象。
這副打扮果然效果非凡,司鴻初進了天如娛樂城,見者回避,所過之處人群自動分開。
司鴻初直接奔賭場而去,結果被一個麵色不善的大漢攔住了:“兄弟,有何貴幹?”
“啊?”司鴻初呆了呆,連忙取下墨鏡,笑道:“大哥,我想來玩兩把,試試手氣。”
“窮學生試什麼手氣?!”沒了這副墨鏡,大漢一眼看出司鴻初真實身份,皺著眉不屑的道:“我們這裏沒手氣,腳氣倒是有,要不要?”
“你就讓我玩兩把吧。”
“玩什麼玩,我們這裏不做違法生意,趕緊去其他地方吧……”
對方的話正說著,戛然而止,因為司鴻初拿出了貴賓卡。
“對不起,我不知道……”對方立即換了一副麵孔,笑哈哈的道:“來,請跟我來,歡迎您光顧,祝您玩的開心愉快。”
司鴻初微笑著扶了扶墨鏡,大步走了進去。
四下裏尋摸了一圈,司鴻初正琢磨玩點什麼,一張梭哈台子突然一陣躁動,有人不住的念叨:“豪賭!絕對的豪賭!”
司鴻初好奇的走過去,覺得說是豪賭有些誇張,不過台子上有百萬左右的籌碼,無論如何都不算小了。
花花綠綠的籌碼沒有紅紅綠綠的現金刺激,司鴻初隻是略略掃了幾眼,就沒了興趣。
這個時候,有人嚷道:“魯少爺好氣魄,不過我想換個賭注!”
“魯少爺?”司鴻初猛地停下腳步,有些詫異地看過去,發現竟然是認識的人。
這位魯少正是跟司鴻初有過兩次衝突的魯正峰。
一段時間不見,魯正峰好像瘦了,依然收拾打扮的油光水滑,看起來有點弱受的樣子。
和魯少爺對賭的,卻是一個彪形大漢,目光在魯少身上不住轉來轉去:“要是你贏了,所有錢你拿去,我再加五十萬!要是你輸了,嘿嘿,不好意思,魯少爺你乖乖陪我一夜!”
司鴻初聽到這話,差點吐出來,沒想到在賭場竟然碰見搞基的。
不過,賭場的其他人卻不以為意,他們關注的隻有輸贏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