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笑了:“我們賭一下運氣吧!”
“好啊!好啊!”楊雅築喜出望外,忙不迭地點著頭,話剛出口突然覺得不對:“那個……運氣靠得住嗎?”
司鴻初麵無表情的道:“我的運氣一直不錯!”
“我跟你一起賭!”楊雅築喜不自勝,小臉上眉眼彎彎,一對酒窩深深地露了出來。
司鴻初覺得楊雅築很可愛,忍不住伸手在頭上拍了一拍:“等你賺到錢,記得請我吃飯。”
他們的談話有心人早已留意,有幾個眼尖的已經看出司鴻初穿著價值不菲,偷偷地在心裏估量真假。
潘曾瑩更是眼光一閃,視線在司鴻初的腕上停留下來,笑道:“好漂亮的表,給我看看好不好?”
司鴻初一笑,當即取下表遞了過去:“一個朋友送的,走得還挺準。”
這表是藍昊送的,讓司鴻初裝點一下門麵,換句話說,司鴻初如今也是表哥了。
潘曾瑩接過表,拿在手裏細細看了片刻,沒說什麼,笑著還了回去。
與平靜的表情相反,潘曾瑩心裏正一陣高過一陣地驚歎:“百達菲麗啊,怎麼可能不準!這個司鴻初到底什麼來頭……
大家很快開始忙工作了,劉韜去茶水間倒咖啡。
剛好地板上有一攤水漬,他沒留意,拿杯子倒水的時正好一腳踩了上去,然後一路走下來一步一個腳印,倒是有點腳踏實地的感覺,可在光潔的地板上格外顯眼。
有幾個愛幹淨的同事立刻瞪了一眼,臉上隱隱有些反感的神色。
劉韜被看得很不自在,正巧司鴻初也過去接水,立即毫不客氣的道:“司鴻初,你倒完水順便把地板拖一拖。”
司鴻初抬眼一瞥,淡淡笑著應了聲:“好”然後自顧自地接好水,轉身回到座位。
劉韜不高興地道:“你還沒拖地板!”
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靜觀兩人的對峙。
司鴻初有些無奈,從潘曾瑩喊出一聲“司帥哥”起,劉韜算是正式跟自己結上了仇。
這就是職場,遠比學校複雜得多,充斥著各種明爭暗鬥。
而這其中所需要的智慧,從來不是學校能教的。
劉韜仗著自己是公司老人,明裏暗裏小動作不斷,不過說到底也沒什麼高超的手腕。
司鴻初隻是覺得好笑,這種舉動實在是幼稚到家,也懶得計較,所以隻是淡淡地應著,風度擺到十足。
對比之下,立刻顯得劉韜無理取鬧,麵目可憎。
司鴻初幼承庭訓,這段時間又被磨練不少,言談間自然就有種少見的清貴內斂,一舉一動從容有度。
所以,表麵上是劉韜壓著司鴻初,而在明眼人看來則是司鴻初不屑與劉韜計較,任由劉韜跳梁小醜似的叫囂罷了。
隻可惜劉韜當局者迷,以為司鴻初軟弱好欺,見司鴻初不回話,大模大樣的催促道:“你等什麼呢?快去啊!”
司鴻初一皺眉,語氣卻還是溫和的:“我等清潔工過來。”
劉韜大怒道:“有清潔工了還要你做什麼?”
司鴻初笑吟吟地接過話頭:“是啊,既然有清潔工,還要我做什麼呢?”
言下之意,劉韜你自己找清潔工去,本人司鴻初概不奉陪。
有反應快的聽明白了司鴻初的意思,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劉韜大窘,眼角掃到潘曾瑩正不耐的看著自己,登時更加憋氣。
隻是,他與司鴻初是同級,雖然說司鴻初根本就是個大孩子,但他縱然年齡和資曆都很老,從級別上來說並沒有權利硬性指派司鴻初做事。
職場潛規則,老人可以使喚新人,但既然是潛規則,那就沒法拿到明麵上來說。
既無規矩也非規定,司鴻初大可以無視,而且司鴻初從頭到尾端著笑臉,讓劉韜想尋釁發作都沒有理由。
司鴻初視若無睹,先安慰了一下楊雅築,隨後繼續看電腦。
楊雅築在MSN給司鴻初發來一個表情,是一隻高高翹起的拇指,是在稱讚司鴻初應對得體。
司鴻初莞而一笑,發了一個慚愧的笑臉過去,一抬頭剛好看見潘曾瑩在看他。
潘曾瑩的目光有些古怪,看不出來是友好,亦或是其他含義。
她能混在董事長身旁,必然是個極聰明的人。那天司鴻初來公司,還是她負責接待的,所以她多少猜得到司鴻初的來曆。
但這個女人清冷高傲得很,不是一般人能降伏的。
倒是楊雅築,也向司鴻初看過來,兩人隻用眼神交流,相視莞爾一笑,不知不覺熟諳了許多。
再加上司鴻初剛才幫了自己,所以在這場爭鬥中,她隱晦卻態度鮮明的到司鴻初一邊,原因僅僅是司鴻初比劉韜更有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