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其他人也擱不住麵子了,悻悻然散去。
不過,他們嘴上雖然不說,心裏對楊雅築已經是極為不滿,連帶著對司鴻初也冷淡了許多。
看著不滿之色溢於言表的一幹同事,司鴻初不覺歎氣,這個楊雅築到底是維護自己,還是為難自己。
劉韜臉皮倒是足夠厚,仿佛沒聽到楊雅築的話,吵嚷著:“好了,人數確定了,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楊雅築一瞪眼睛:“關你什麼事?!”
司鴻初笑著擺擺手:“別這麼說,一起去吧,人多熱鬧。”
張元澄也來了,不知道先前怎麼回事,聽說司鴻初要請客,很熱情地表示參加。
沒人敢惹這位主管人力資源的領導,正相反,還想找機會套近乎,連楊雅築這一次都不反對了。
張元澄看了看眾人,提議道:“不如把潘秘書也叫上吧?”
“好。”司鴻初點點頭:“我去請她。”
司鴻初直接去了董事長辦公室,告訴潘曾瑩:“今晚我請客,不知你肯不肯賞臉?”
潘曾瑩扯著眼皮點點頭,給出一記淺淺的微笑:“好,我記住了,走的時候記得叫我。”
司鴻初笑著答了聲:“好”,隨後退出辦公室。
大家都惦記著這頓飯,結果還沒等下班,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衝鋒。
與此同時,張元澄回了自己辦公室,結果馬上被譚元春叫去:“我聽說司鴻初推了一隻股票,眼光很準,有這回事嗎?”
張元澄笑道:“巧了,我正想說這事……”
張元澄經常跟業務部那邊打交道,對各方麵動態了若指掌,巨細無遺地將這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譚元春認真聽完,沉吟道:“照你看,是實力還是消息?”
張元澄道:“我個人傾向是消息,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頓了頓,他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司鴻初來咱們公司,專做一隻股票——辰唯料理!”
譚元春皺起眉頭:“那是一隻垃圾股啊!”
“司鴻初來咱們公司,本就有點莫名其妙,肯定走的是董事長的關係,隻是董事長跟誰都不說……”人力資源這工作,一般人搞不了,張元澄是二般人。他二在善於鑽營,跟誰關係都挺好,既忠於董事長,也向譚元春示好:“所以,我分析這股肯定有大文章,你看我們能不能插上一腳?”
譚元春起身在辦公室裏來來回回走著,轉了好幾圈之後,他站定說道:“我相信你的判斷。還有,辰唯料理是咱們宏源推上市的,而且是張子楓董事長一手操作,連我這個經理都沒資格介入。現在司鴻初來操作辰唯料理,你看他會不會是這家公司的人?”
張元澄一呆:“我倒是真沒想過這個,那這股我們不做了?”
“我說了,你覺得行,就放手做,但是盡量穩妥點。”頓了頓,譚元春一字一頓的道:“這個辰唯料理不簡單,是一台凶狠的吸金機器,上市以後也不知道圈走多少錢,接下來還要繼續吸血,你要當心點。”
“知道了。”
“司鴻初你多留意下……”譚元春想了想又道:“我覺得這小子神神秘秘的,相當不簡單。”
譚元春果然不簡單,僅僅通過一些跡象,就分析出司鴻初與辰唯料理之間存在某些關係,隻是還不知道辰唯料理根本就是屬於司鴻初所有。
再說司鴻初這邊,下班後,辦公室的窗簾密密地拉了起來。
楊雅築歡呼一聲,忙忙地推著司鴻初往外走:“快點快點,現在不好打車。”
潘曾瑩說道:“我可以捎兩個。”
很多同事自己有車,擠一擠,倒也能坐下,一行人到了海天酒樓。
在路上的時候,司鴻初和楊雅築一起坐潘曾瑩的車,司鴻初跟兩個美女有說有笑。
劉韜看在眼裏,心裏很憋火,想引起潘曾瑩注意自己,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
他胸中如果有十缸醋,至少已經倒了九缸,剩下一缸卻是連壇子一起砸了。
等到進了海天樓,劉韜算是找到了報複的機會,打算點上一堆名貴的菜,狠狠宰上司鴻初一頓。
也就在這個時候,同事們發出一陣唧唧喳喳的議論聲,劉韜仔細一聽,是在說:“那不是藍家當家人藍昊嗎!”
迎麵走過來一幫人,為首的正是藍昊。
做證券這幫人都是耳聰目明,自然知道藍昊是什麼人,說起來,也隻有在海天樓這種地方才能碰見藍昊。
一時間,大家忽視了司鴻初,倒想過去跟藍昊套近乎。
可這個近乎哪裏那麼好套,藍昊周圍帶著很多保鏢,隻怕不到身前一米,就要被攔下來。
以藍昊的身份,沒有理由理會證券行的小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