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投向送花小弟,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分豔羨,追求潘曾瑩的人實在太多了,這種場麵司空見慣。
潘曾瑩長得漂亮,氣質又好,工作讓人羨慕,身邊圍繞著很多富二代、官二代或各種青年才俊。
從這一層麵來說,毫無突出之處的劉韜想要追求潘曾瑩,實在是有點自不量力。
小弟等了半天沒有答複,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請問潘曾瑩小姐在嗎?”
“在!”許多雙手臂一起指向潘曾瑩的辦公室。
小弟道聲謝,捧著花大步走了過去,一串眼珠子緊緊跟隨著他。
潘曾瑩有自己的辦公室,小弟禮貌地輕輕扣門,房門打開,潘曾瑩出現在門口。
看到那一大捧鮮紅的玫瑰,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神情,甚至都不問是怎麼回事,直接簽收,然後告訴小弟:“我不為難你,你隻是打工的,回去就說我收下了,這話隨便你扔了吧!”
潘曾瑩說罷,把門“砰”的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麵窺探的視線。
片刻的靜默後,議論聲漸漸蔓延開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地討論這又是哪個冤大頭幹的好事。
女人討論也就罷了,參加討論的竟然還有很多男同事,這讓司鴻初聽得陣陣好笑,原來男人八卦起來也是很有天分的。
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插曲,不要說吸引諸多狂蜂浪蝶的潘曾瑩,在任何一家現代企業都常有類似的事。
關鍵在於,因為八卦潘曾瑩的私生活,正常的上班時間被耽擱了。
下午開盤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同事們才坐回到電腦前,楊雅築立即驚呼一聲:“天啊!”
“怎麼了?”司鴻初漫不經心的問道:“那隻股票跌了嗎,我覺得不應該,還能在漲幾天,不過你現在開始可以考慮出貨了……”
“不是我的股!”楊雅築急急的道:“而是你的!”
司鴻初急忙調出行情,發現上午走勢正常的辰唯料理,下午開盤幾句暴跌,不過十幾分鍾就封死在跌停板的位置上。
“司鴻初你沒事吧,這一下恐怕損失不少。”同事們紛紛問候起來,有的是真的關心,有的純粹是兔死狐悲。
司鴻初笑了一下:“沒什麼事。”
這幾天,司鴻初一直沒有動作,那天本來想要下單,後來覺得有點不對勁,臨時又取消了。
現在看起來,幸虧司鴻初當時沒動手,否則圈錢不成反被套。
很快的,藍昊的電話打了過來,開門見山的道:“辰唯料理跌停了!”
“你一直在關注?”
“別忘了,這裏麵也有我的錢,我們是同盟。”
“是啊。”司鴻初長呼了一口氣,悶悶的道:“我本來想要進貨的,如果當時真的進了……”
藍昊把話接了過去:“那麼你手裏就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大堆股票!”
無論辰唯料理怎樣飛速發展,從股票層麵而言,這還是一隻垃圾股,也就是說自身幾乎沒有任何價值。
這種股票,跌下去容易,想拉起來就難了。
司鴻初和世家聯盟推辰唯料理上市之後,手裏持有原始股,市場上交易的則是流通股。
上市本身就已經是圈錢了,司鴻初坐鎮宏源這邊,要通過不斷買賣原始股和流通股以操縱股價,達到進一步圈錢的目的。
也就是說,司鴻初大筆建倉流通股的話,基本相當於又把辰唯料理給買了回來。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顯了,確實有人在坐莊辰唯料理。
而且這個莊家非常清楚辰唯料理的實際情況,根本目的就是要套死司鴻初和背後的聯盟。
司鴻初又歎了一口氣:“你那邊怎麼樣?”
“我這邊沒什麼……”藍昊嘿嘿一笑:“倒是曹珮如好大的手筆,一上午掃了一百萬股。”
司鴻初嚇了一跳:“這麼多?”
“她想撈一筆,事先根本沒跟我們說!”藍昊不冷不熱的道:“其實,我跟魯老已經有所預料,她肯定要自己單幹。畢竟出來混的人,不會輕易信任別人,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隻是沒想到她掃了這麼多。”
“原來是這樣。”
“今天下午開盤,就有人往外拋,她是有多少接多少。”頓了頓,藍昊接著道:“但是,她很快撐不住了,因為對方囤貨太多!”
“能查到誰在搞鬼嗎?”
“具體信息還沒查到,不過……”冷冷一笑,藍昊告訴司鴻初:“拋盤全來自宏源證券。”
司鴻初愣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