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在卷走了鋪蓋的大通床上做了下來,指著角落裏的那毛怪:“這東西是有人養的,不是自然生成的。”
“三爺是說,有人故意想謀害公主?”曹正麵色驟變。
劉三搖頭:“應該不是謀害公主,要是謀害公主的話,你們想想看,為什麼這毛怪不直接附著在公主身體上?而且現在我們在長江水道上,左右兩邊都是高聳的絕壁。
毛怪大可以拖著公主落入水中,到時候誰都回天乏術。”
“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吳大千道:“三爺覺得,那作法之人,應該會在藏身在左右兩邊的絕壁上?”
“必然。”劉三思索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你們還記得我在京城做了一件大事嗎?”
“三爺是說蠱門這件事情?”曹正疑惑道。
“沒錯。”劉三點頭,指著那毛怪:“這種東西是用在娘胎裏就夭折的胎兒養成的小鬼,而且還是蠱門的不傳之秘,現在我在京城請求皇帝赦免蠱門,可是我們剛剛到了三峽,馬上就遭遇古門高手伏擊,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吳大千切齒道:“三爺,有人想要害你!”
“啊?啥意思啊?”曹正還沒弄明白。
吳大千道:“這還不簡單,你想想看,三爺在天子麵前說,蠱門是好的,上擁護天子,下醫治黎民百姓,結果帝姬下嫁雲南沐府,在長江這裏就遭遇了蠱門高手伏擊,皇帝會怎麼想?”
“這……”曹正冒出一身冷汗:“皇帝隻怕會認為三爺欺君,那可是死罪啊!”
“不僅如此!”吳大千一臉怖懼,“到時候如果有人上書皇帝,煽風點火之下,皇帝雷霆之怒下,蠱門到時候真的就萬劫不複了!”
“隻是屬下實在是想不明白,三爺說這是蠱門的不傳之秘,可為什麼蠱門要做這件事情,惹怒天子?”
劉三頗為讚許的看著吳大千,“栽贓嫁禍唄,朝廷想要對付蠱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蠱門中早就有朝廷的人,這些人畢生的目標,都是為了搞垮蠱門而存在。
現在我直達天聽,皇帝一聲令下,這些人將何去何從,就是個大問題了。”
“那這些人現在是想要魚死網破?”曹正惶恐道,基本上就沒有人不怕蠱門的。
就像白老鷹初見石蘭一樣,嚇得走路都不知道邁哪隻腳了。
“應該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如果真的是魚死網破的話,那現在就不僅僅是這宮女出問題,而是公主要出問題了……”劉三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早知道就把老陳帶著來,他對蠱門比我熟悉多了。”
說罷,劉三咬破中指,示意吳大千解開衣帶,露出發育得比婦人都好的胸膛來,指走龍蛇。
眨眼時間,一道從脖頸下蔓延到肚臍眼的血色符籙,便出現在了吳大千身上!
劉三抬起手來,朝著這血色符籙吐了一口氣,霎時間這血色符籙像是活了過來一樣,散發著晶亮如血的紅色光澤。
“去吧,有這符籙在你身上,邪祟近身就化為灰燼。”說著,劉三努了努下巴,“你走進這毛怪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