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身體裏散發出一道淡淡的綠光,這是木係蠱力,有非常強大的治愈功效。
可是進入劉三身體以後,卻有從一邊上逸散了出來,完全沒有半點作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老鷹看到劉三的臉已經變得非常寡白,像是死人一樣蒼白。
無論劉三的道法有多麼高,他終究還是一個人,隻要是人,他的血就會有流幹的時候。
從他鼻孔開始流血到全身上下滲血沒有多大功夫,可他的血卻也快流光了。
衣服裏邊稍微用力一擠壓,血水就呲呲的冒出來,像是上了皂莢洗衣服一樣,血沫子都呲呲作響。
劉三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呼吸變得非常困難,兩隻眼睛不聽的冒著金星星。
“吳大千,你快去叫老陳,用最快的速度,把老陳背過來……”白老鷹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大千人就在原地留在一片的殘影。
“熬紅糖水去!”白老鷹不懂醫理,隻能憑借生活經驗,紅糖水就是補血的,劉三現在血流的這麼快,隻怕熬不到半個時辰,就要死透了。
又一個手下飛快去準備紅糖水。
慧子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隻是她流的淚,卻不比劉三流的血少。
陳良紹來了,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眼神都開始渙散的劉三,就示意白老鷹和曹正把劉三渾身上下衣服都脫掉,不著寸縷。
慧子和石蘭都未經人事,可這個時候也因為恐懼和擔憂,忘記了男女之別,忘記了羞怯。
陳良紹從衣兜裏取出針灸布囊,平鋪在一邊上,然後開始飛快的下針,他的手法極快,在吳大千眼中,陳良紹下針的速度,甚至不比自己出刀的速度慢,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蠱門的首席弟子,真的不是浪得虛名。
很快,劉三臉上、脖頸上、胸口、腹部、下陰、大腿小腿、乃至於整個腳掌上,全部都插滿了銀針,陳良紹整個針灸布囊都已經有大半的銀針插在了劉三身上。
這些銀針粗細不一,長短不一下、下針的深淺也不一樣。
好處也非常明顯,劉三肌膚紋理之間,已經停止滲血了。
“怎麼才把我叫過來?”陳良紹話語聽起來平靜,可是裏邊卻帶著暴怒。
白老鷹難受道:“剛剛發現這問題以後,吳大千就去叫你了,老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都破裂了。”
石蘭直接暈死了過去,慧子顫抖著嘴唇,左手的指尖輕輕觸碰著劉三已經插滿了銀針的指尖,這個時候,想牽住手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陳良紹麵無表情,把石蘭攔腰抱起,放在一邊的榻上,輕輕扯了一塊毯子蓋了起來。
“放心,還死不了。”慧子擦掉嚴厲的淚:“那怎麼辦?”
“一時半會想不到辦法,這樣可以先保證他的身體不出問題,血液可以繼續在他的身體裏邊流淌。”
“慧子你不要太害怕,先給三兒喂點紅糖水,有作用吧,老陳?”白老鷹覺得陳良紹或許是沒有辦法,但卻又不敢直言。
一句“所有的血光都破裂了”就已經嚇暈了一個,要是說三兒沒救了……
這些事情,還是讓我們男人來承擔吧,白老鷹心中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