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紹沒說話,因為白老鷹現在正在罵的這個人,已經和他坐了十多年的兄弟,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可結果卻是這樣。
人生的變化是不是總是這樣無常?
有人說過,人一生的變化就像是天空中的雲彩一樣,捉摸不透,變化無端。
陳良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的人生。
“我去把大軍調動起來,倒是要看看,這些混賬有多厲害,他到底是能上天,還是能入地了!”白老鷹惡狠狠地說著,起身就要想著軍帳外邊走去。
陳良紹道:“這事情不要聲張出去。”
“不聲張?”白老鷹腳步踟躇,來回走了走,點頭道:“也對,這事情還是不要聲張出去,我這倒顯得有點自亂陣腳了。”
陳良紹頷首:“事情沒有完呢,等著吧,如果真的是石勇和趙如意兩人下的黑手,一次不成他們就會來第二次。”
阿水來的很快,這主要得益於大軍準備屠戮蠱門的時候,隨行的五千輔兵修築的了寬敞的大道。
一並來的人,除了孫小葉以外,還有木行天,以及其他幾個生麵孔。
大致的情況,阿水已經了解的差不多,進來以後,就徑直問道:“那砍下來的狐狸尾巴呢?”
“在哪裏。”白老鷹指了指側邊。
阿水快步走上前去,盯著看了看以後,緩緩蹲在地上,左手掌心往地上輕輕一按,一灘巴掌大小的黑色怪異蟲子順著地麵,就向著那還在會蠕動的狐狸尾巴爬了過去。
“吱吱吱——”
在這一灘巴掌大小的黑色怪異蟲子接近那狐狸尾巴以後,這狐狸尾巴居然發出怪叫聲來!
眾人又是被嚇的一跳。
阿水等人似乎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
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那巴掌大小的黑色怪蟲猛然撲到了顫抖不停的狐狸尾巴上。
“吱吱吱——”
慘叫聲更加慘烈,就像是這裏有一隻狐狸正在拚命似得。
眨眼時間,慘叫聲漸漸弱下去,瘋狂掙紮扭動的狐狸尾巴也安靜了下來。
白老鷹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冷汗,這才感覺自己頭皮都已經炸麻到了沒有知覺的地步,再一看其他的人,包括陳良紹,一個個臉上都是冷汗。
阿水攤開手掌,那一團黑色的怪異蟲子像是小狗崽一樣滾圓著,沒入他手掌心裏,也沒有等眾人看清楚那是什麼,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阿水走上前去,動作小心翼翼,抓起那狐狸尾巴,他微微一捏狐狸血紅色獸毛,頓時一股粘稠的猩紅色液體就順著紅毛裏擠了出來。
一股濃烈的腥味頓時在房間裏彌漫開來,孫小葉失聲道:“這是血祭嗎?”
阿水回頭看了一眼孫小葉,目光落在木行天身上:“木長老,你看呢?”
“必定是血祭無疑了。”木行天一臉痛苦道。
白老鷹看著這老頭就渾身上下不舒服,開口問道:“什麼是血祭?你們這麼都這樣一幅……很難過的表情?”
“血祭,通常一點的說法,就是用血食來祭祀山林精怪,但是我們現在說的血祭,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手段,隻有一種可能才會用到血祭……”阿水捏著那不斷往下滴血的狐狸尾巴,目光逐漸看向被白老鷹故意用屏風遮擋起來的劉三等三人。
陳良紹目光一凝:“你說的是續命之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