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於昆明的路程,就在這樣不算是多麼大的痛苦折磨中渡過了,劉三也逐漸習慣了木行天那狼嚎豬叫似得嗓音。
昆明城就在眼前,但是聽說昆明城風景最好的地方,卻還是在滇池。
山光水月邊上,就能看到滇池美麗的風景,劉三現在就在慧子當初居住的院落裏,他要現在這裏等花解語過來。
花解語是一個年齡隻有十九歲的人,她也算是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當得知自己要變成教坊司娼妓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懸梁,但是沒死成。
正好不好,比較有意思的是,在官差押送她一家老小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過路的道人,那個道人說的她的命不會太差,至少不是淪落為風塵女子的命格,勸說她無論如何都要爭取活下去,命運終有一天會改變。
她等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命運居然真的改變了。
威猛的武夫將她帶到了竹樓底下,拱手道:“我家主人就在樓上,姑娘自己上去吧。”
花解語見過很多武夫,但是這麼有禮貌的武夫,卻還真的是很少見,而且看得出來,這武夫不是故作優雅,而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才會養成這樣的氣質。
那麼,這個武夫的主人,又會是什麼樣子的?
花解語心下更加好奇,就連上樓梯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了許多。
走到樓樓,花解語聞到了茶香,不過的出生環境,讓她聞到茶香味道,就能辨別出來是龍井還是毛尖,是上品,還是下品。
風吹過的時候,她就聞出來了,不是龍井,也不是毛尖,更加不是雲南這地方的普洱,而是大紅袍。
紅色的小火爐正在熬煮著大紅袍,現在已經到了十月中旬,號稱四季如春的春城,其實並不是那麼溫暖(本地人的內心感受),雖然還時不時能看到花朵,但是冷卻是很實在的。
花解語本以為,這樣的天氣裏邊,一個手底下全部都是武夫的人,如果在煮酒,她自然不覺得奇怪,可是在煮茶,而且還是那種極品的大紅袍,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花解語拜見恩主!”
花解語隻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跪坐在茶桌邊上,便連忙低頭行禮,大聲說大。
劉三看了一眼躬身行禮的花解語,微微側目,這個女子的頭發很濃很密,確實非常符合了趙青兒的審美觀,同樣也符合了劉三,以及大多數男子的審美觀。
簡而言之,這是美發。
淡青色的衣裙,不多不少,不長不短,青綠色的繡鞋,再加上一頭盤的不錯的頭發,一根鎏金的金簪子,把一頭濃黑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
素淨的衣著,配上好聽的聲音,再加上一幅動人的麵孔,想叫人不喜歡,都很難了。
劉三在打量花解語的同時,花解語也在打量劉三,不一樣的是兩人的心情。
劉三是隨意看的,可花解語卻是帶著畏懼和猜測看的。
他看到劉三是光著腳,如同狂浪書生一樣煮……煮茶,煮的不是酒,到是有點不符合眼前的風景,如果煮的是酒,那倒是很應景了。
這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一位恩主,並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的生活也指不定很隨意,不拘泥於禮節,不喜歡繁文縟節那一套。
那麼換言之,自己就不用太過於拘謹,反而可以放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