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楊戩嘴角一勾，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終於是要結束了嘛？”
盡管那畫麵飛逝如梭，卻無時不刻的敲擊這他的心。
重明與金無的恩愛，讓他心中劇痛不已，似乎已經忘卻了自己對重明的記憶是假的。
在看到金無被廢，再也無法當男人時，楊戩由衷的的拍手叫好。
看到重明身隕金無手中時，又忍不住低聲:“你為何這樣傻？”
......
隻是並非楊戩所想那般，畫麵景象仍在繼續。
隻不過，其中主角不再是金無，而是人間界一個身著破舊衣物正在市井中嚎啕大哭的幼童。
三四名同樣破爛衣衫的童年正指著他的鼻子笑著。
明明是同樣的家境，卻在那孩童身上找著優越感，仿佛自己的貧窮等等都可以隨著東流。
隻是那身著一身華麗戰袍盤坐著的楊戩，看清那畫麵後，卻雙手突然攥緊，隨即又是讓人如沐春風的一笑。
“哈哈哈，楊戩我娘說了，你就是一個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在這裏哭幹什麼？還不快去山上給你那死鬼老爹采藥賣錢。”
是了，那正是幼師的楊戩。
現實中楊戩盡管雙眼微閉，表情卻很是認真，因為他對後麵發生的卻全無印象。
畫麵中的小楊戩，卻已經抹幹臉頰上的淚滴。
小臉異常堅定，一字一句的頓道“我一定會找到娘親的！”
說完便有在孩童們的哄堂大笑中飛快的逃去。
仿佛依稀可以聽到他們說著，“灌江口誰不知道你沒有娘親”之類的話。
我相信我一定有娘親，那個！一定不是夢！
夜漸漸深了...
小楊戩呆呆的站在一個破舊木屋之前，訕訕推開家中木門，一股撲鼻的酒氣嗆的楊戩咳嗽個不停。
盡管咳嗽卻極盡全力的壓製著聲響。
生怕...
隻是，怕的東西依舊發生，“回來了？”醉醺醺的聲音將小楊戩嚇得一個激靈。
急忙恭敬的答道“回來了，爹爹。”
燭火緩緩點亮，木床上，一滿嘴胡茬的青年正死死的盯著他。
那人並未回應，隻是將手對著麵前的孩童伸了伸。
該來的還是來了！
小楊戩扭捏商量道，“爹爹，咱家的米今日已經用盡，那些錢我想明天用來換米。”
不料那人暴怒，“混賬！我沒日叫你去山上采藥賣錢，你居然跟我講起了條件？今日我輸得太多，明天務必贏回來！”
見小楊戩沒有動作，那人勃然大怒，伸手晃著身前小孩的肩頭，狠狠罵道，“快些給我啊你！你是要氣死我？”
之前被小孩子們三言兩語就能激哭的孩子，現在卻小嘴緊抿，一聲不吭。
還記得曾經再小一些的時候，還會哭著喊娘親，隻是後來他發現喊娘親不僅沒有用還會換來一通皮肉之苦。
索性，後來在這男人麵前，再沒有念過娘親二字。
緩緩掏出兜中幾錢碎銀放在桌上，縱是被人欺負，縱是一路狂奔回來，這點碎銀子也並未丟失一個，近距離可以看到，小楊戩那衣兜處更是縫補了多次，應該正是為了避免銀子丟失。
畢竟，這些銀子可是自己和這身前之人的命啊！
那人見後，頓時眉開眼笑，不愧是我兒子的話便開始連綿不絕的念叨。
說著說著，呼呼鼾聲四起。
小楊戩冷笑連連，“你隻有見到錢的時候才會這樣誇我吧！”
洗漱過後，小楊戩乖巧的在床上找了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躺在床上喃喃道“娘親，你究竟在哪裏？”很快他也躺在床上緩緩進入夢鄉。
......
一座山一片湖，小楊戩對這一切仿佛輕車熟路。
走在一座山前，想也不想直接一頭撞了過去。
不料小小的身影竟然直接出現，山腹的空間中，一襲青色的身影正仿佛在不遠處注視著他。
小楊戩異常開心，急忙跑到那人身前，雖然總是看不清她的臉，小楊戩卻依舊欣喜不已。
嬉戲了片刻，小楊戩一臉興奮“我又夢見你了呢！”
那人輕咦了一聲，空靈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知道這是夢？”
“當然了，因為...”小楊戩欲言又止，卻終是說了出來，“每次醒過來，我都好想你啊，久而久之我也就知道這是夢了。”
那女子輕撫楊戩額頭。
還未多說什麼，卻聽到小楊戩開心的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是我的娘親哦~”
話音剛落，小楊戩便在夢中驚醒。
看著周圍無盡的月色，他一臉迷茫，怎麼這次醒的會這麼快呢？
......
華山之下，竟然別有洞天，一女子正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