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誌,”唐嬋一睜開眼,便看到正笑眯眯盯著自己的金池聖僧。
很明顯剛剛他眼底閃過的一抹血色被金池聖僧瞅了個正著。
“師傅...”唐嬋故作迷惑的望著金池聖僧。
“你悟出來了什麼法術?”金池聖僧一臉興奮,很明顯單憑廣誌的悟性,以及他對廣誌的好感,廣誌在觀音禪院的地位已經是水漲船高了。
“我...”唐嬋回味著剛剛的感覺,如實說道,“其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覺得自己仍然是自己,但是又好像不是自己...”
聽到他說沒什麼感覺的時候,金池聖僧的眉頭皺到了一起,隻是後麵越聽卻越舒展開來。
“變了一個自己...”金池聖僧喃喃道。
“對了,師傅這個功法是不是...”唐嬋欲言又止。
“但說無妨!”
“這個功法是不是...不太全啊...是不是師傅忘了說哪裏了?”唐嬋試探性的問道。
“不全??”金池聖僧總感覺這樣的結論在哪裏聽到過。
當初他初來觀音禪院修行的一幕幕出現在心頭,一個老和尚也是如剛剛自己那樣,將這心法默背了一遍又一遍。
隻是他好像最後說了一句...
“你們覺得這功法有什麼特殊之處?”
對,好像就是這樣問的,金池聖僧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回師傅,這功法甚是玄奧,我覺得傾我等一生,也不能真個悟完其中的功法。”
年輕的金池連忙說道。
那老和尚笑著搖了搖頭。
圓寂之,老和尚拉著金池的手,在他耳邊輕聲嘟囔了一句...
“等有人發現這功法殘缺的時候,便是觀音禪院...”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觀音禪院的主持從此名為金池...
難不成...金池聖僧一臉震驚的盯著廣誌,雖然師傅當初沒有說完,也不知道他的出現到底是喜是悲,但...
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廣誌,看著他呆呆的樣子。
“罷了罷了,就是看這後生順眼,”金池望著身前的觀音石像輕聲道,“是福是禍,總不能害了老和尚我吧!”
“廣誌啊,你先回房歇息,你先按照這個功法練著,殘缺的事為師給你想辦法。”
“是,師傅。”唐嬋也不矯情,直接起身離去。
望著唐嬋的背影,金池聖僧若有所思,餘光瞥到香台上那尚未點燃的血燭。
金池聖僧連忙起身,“娘娘贖罪了,弟子居然疏忽了。”
香燭點燃,夾雜著淡淡血腥味的輕煙緩緩飄蕩。
仿佛感應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切,翁,觀音石像開始輕微顫動。
金池聖僧滿臉含笑的推開房門,打算離去。
刷!一道血色巴掌虛影直接拍在了金池聖僧背上。
“噗”一口鮮血,在金池口中噴出。
看似年邁的身影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師傅”“師傅”“...”門前幾個小和尚聽到聲響後,連忙跑來攙扶。
此時唐嬋正獨自躺在自己的房間,感悟剛剛修到的法術。
“一點都不嫻熟,我去找悟空一起研究研究吧。”
說罷一隻蒼蠅便在門縫擠出。
“咦?他們這是要去哪裏?”隻見很多小和尚都一臉急促的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考慮了片刻,小蒼蠅又擠進門縫中。
吱呀,房門打開,壯碩的廣誌,拉住一個正在匆匆前行的和尚。
“這位師兄你們是要?”
“師傅在大殿前噴血了,據說現在還昏迷不醒,趕快去看看吧!”說完那人連忙跑去,仿佛現在表現一番,便能得到莫大好處一般。
“吐血?昏迷?”不知為何,唐嬋總感覺金池聖僧變成這樣,跟自己也有一些關係。
片刻後,唐嬋也向著那個方向匆匆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