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以害羞的借口婉拒了她們查看自己傷勢的請求,隨後找了借口扯開話題。
李茹和羅大海被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全村,而後李茹因為誤殺瞞報等罪名被判了三年,羅大海則是故意殺人罪,以及強奸威脅婦女等罪被判了十六年。
不過還沒等陳燁鬆口氣,就聽聞了一個驚駭的消息。
一天上午,陳燁和往常一樣給水塘裏的蝦苗喂飼料,這時周波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說:“陳燁,不好啦,彭書記家裏出事啦!”
一聽這話,陳燁手一抖,手中的飼料全部撒在了水塘中,忙問周波出什麼事情了。
周波立即回答說:“彭思失蹤兩天了,現在全村的男人都去縣城裏找呢,可是縣裏都快找遍了,就是找不著彭思的人影”
“陳燁,你跑慢點!”看著陳燁急速遠去的背影,周波心裏不由得想到:他什麼時候跑這麼快了!
陳燁趕到彭豔家中時,她正守在電話旁,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平日裏的精明幹練也都不見了蹤影。
陳燁忙將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嘴上忙說:“嬸子,你先別急,具體是什麼情況,您慢慢說”
彭豔推開了紙巾,用手抹掉了眼眶中的淚水,這才哽咽地說:“事情是這樣的,前兩天思思應同學邀請去縣裏買東西,說好傍晚就回來,可是到了晚上七點也不見她回來,我不放心,就電話聯係了她的同學,可是她們說思思傍晚就和她們在車站分手了…”
陳燁從彭豔口中得知,她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還是沒見到彭思回來,這才意識到彭思可能出了意外,於是她連夜去縣公安局報警,隻是警察卻說,沒有證據證明彭思受到人身侵害,需要等到24小時後才立案。
彭豔雖然心裏著急,但是也知道行政流程,所以她就在縣裏住了一夜,同時打電話給親戚朋友,詢問彭思是否去他們那裏了。
隻是一夜的詢問,彭思依舊杳無音訊,所以第二天傍晚彭豔就去警局立案。
陳燁眉頭擰做一團,問道:“那警察怎麼說?”
“警察說會不會是彭思離家出走,讓我先去她常去的地方找找看,如果還是沒有,那麼隻能先回家等消息了,他們一找到人就會打電話通知我,可是這又過了一天,依舊是沒有任何線索…思思她不會出意外吧…”
說著說著,彭豔的雙眸又蓄滿了淚水,哭出聲來。
陳燁雖然心裏也著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嬸子,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將彭思救出來的”
就在陳燁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村長王典柱不屑的聲音:“你一個半大娃娃能想出什麼辦法?人家警察都沒有頭緒呢”
王典柱本就眼紅嫉妒彭豔的才華,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彭豔又非常受村民的擁戴,而他的妹夫羅大海又因為強奸殺人被抓,使得他在白若村的聲望一落千丈。
這下彭思被人綁架了,雖然王典柱表麵也來彭豔家關心慰問,但是心裏卻是暗暗得意,巴不得彭思回不來,而彭豔因此一蹶不振。
“警察暫時沒有進展,不代表我沒有辦法”
陳燁倒不是吹牛,自從脖子上項鏈發生了變化,讓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更有信心,所以他說話的底氣也足。
王典柱冷哼一聲,語帶嘲諷地說:“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小小年紀話不要說得太滿,說一句不當說的話,彭書記,您還是要早點做好心理準備,”
隨後趕到的周波一進門,恰巧聽到了王典柱的話,隨即拽著王典柱的領子,語氣不善地說:“姓王的,你身為村長,不去帶頭找人,在這裏說什麼風涼話呐”
王典柱力氣也不小,一把掙開了周波的手,扯著嗓門大聲說:“我有說風涼話嗎?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現在人已經失蹤兩天了,我看哪,還是準備後事吧,彭思這丫頭,估計是凶多吉少咯”
陳燁強忍著暴揍王典柱一頓的衝動,轉頭對彭豔說:“嬸子,你別聽某人在這裏亂吠,彭思一定會平安回家的”
陳燁這話雖然沒點名道姓,但是傻子都能聽出這是在說誰呐,更何況王典柱又不傻,當場就拉下臉來:“陳家娃娃,你給我說清楚,說誰是在吠呢?”
周波強忍著笑意,補了句:“誰急著承認就是說誰唄”
王典柱已經聽到院中村婦在偷笑,隨即漲紅了臉,哆哆嗦嗦地指著陳燁和周波:“你們…你們…”
隻是指了半天,他又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不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