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生將行李正式搬入學校宿舍後,陳燁和彭思終於正式開啟了他們的高中生活。
不過作為縣一中的傳統,開學後的第二個月所有新生就要接受為期一個星期的軍訓,按照教務處主任的話說,這不僅提高學生們的身體素質,還能增進同學之間的團結合作。
可是當周五晚自習結束回宿舍後,學校就用廣播通知學生去教務處領取軍訓所需要穿戴的迷彩服。
將迷彩服拿到宿舍後,陳燁就想要罵娘了,因為這迷彩服他可是掏了一百塊錢的,然而衣服不僅又髒又舊,還不透氣,而且質量更是差的不得了,穿在身上站在太陽底下,相信沒多久肯定會捂出痱子來。
見陳燁在宿舍裏抱怨迷彩服的問題時,舍友於濤就一臉淡定的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陳燁你就忍忍吧,這迷彩服都是副校長一手包辦的,我們穿的這些,據說是他從市區的學校裏回收回來的。”
“我靠,你這是上哪聽說的啊。”陳燁將迷彩服丟在床頭上,而後心裏好奇的看著個子僅有一米六不到的於濤。
於濤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說:“我可是學校裏的萬事通,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知曉這裏麵的內幕一般,於濤就將副校長劉永福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一遍,根據他口中所說,校長高朋因為積勞成疾住院,學校大權徹底落到了劉永福手中,在學校可謂是作威作福,縣裏撥給一中的教育經費,至少有一半會到他的兜裏,不僅如此,劉永福還會找各種理由,讓學生訂購額外的教材,從中謀取巨額的利潤。
砰,陳燁聽到劉永福的所作所為後,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嗡嗡作響。
“好了陳燁,誰讓我們隻是個語微言輕的學生呢。”於濤歎了口氣,而後也舉得這個話題在宿舍裏不適合,就改口說道:“你們知道我們一中的校花是誰?”
陳燁搖了搖頭,剛想開口說不知道時,睡在於濤上鋪的吳猛一個翻身跳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問:“那我們一中的校花叫什麼?”
“一中現在有四大校花,分別是高三三班的盧雪晴,高二五班的林青青,高二八班的許薔薇,還有一個嘛,那就是……”於濤站了起來,聲音故意拉得長長的,開始吊人胃口。
吳猛聽完,立即伸出手,輕輕的掐住於濤的脖子:“快說,不說我就掐死你。”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這就說。”雖然吳猛是開學校,但是吳猛一米八五左右的個子,全身都是腱子肉,縱然是沒怎麼用力,又哪是小身板的於濤能受得了的。
這時,於濤清了清嗓子,就將目光投向陳燁,而後一臉惋惜的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開玩笑吧,陳燁可是男的。”吳猛性格耿直,屬於那種腳踏實地讀書的類型,再加上他比一般的男生都高大強壯,所以難免大腦有些反應‘遲鈍’。
於濤沒好氣地白了吳猛一眼:“你真是腦子裏都長肌肉了,我是說陳燁的女朋友彭思。”
果然,於濤這話才說完,吳猛就立即做到陳燁身邊,一把拍在他肩膀上:“陳燁,你太厲害了,是什麼時候把彭思泡上手的啊。”
陳燁臉上有些尷尬,心裏暗暗想到,這個宿舍裏好像也隻有你不知道吧,不過嘴上還是笑嗬嗬地說:“我和彭思以前就是同學。”
吳猛略有所感地說:“真羨慕你,要是我也能有個校花女朋友就好了。”
這時,於濤見宿舍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陳燁,便一臉惋惜地說:“可惜啊,四大校花中,彭思和盧雪晴已經名花有主了,隻剩下林青青和許薔薇,不過許薔薇是李淩峰的表姐,你們誰敢染指啊。”
一聽這話,陳燁頓時來了興趣:“李淩峰長的和油條一樣,他表姐能漂亮到哪去啊?”
果然,陳燁話剛說完,吳猛在內的其他室友就頻頻點頭,一副言之有理的樣子。
於濤嘴裏發出漬漬的聲響,雙目帶著向往之色:“這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李淩峰雖然長的醜,那是因為他長得像他爸,不過他媽長得那叫一個漂亮,而許薔薇長相隨她的母親,而她和李淩峰的母親是同胞姐妹,自然也是縣城裏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呢。”
吳猛撓了撓頭,而後用他農民出身的思維說了句:“我懂了,原來是種子的問題,不是地的問題。”
盡管這個比喻有些粗俗,引得陳燁等人哈哈大笑,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
這時,陳燁對四大校花的最後一位單身產生了興趣,忙問於濤:“還有那個林青青呢。”
“那個林青青是我的學姐,過去李淩峰就經常來我們學校追求她,不過她都沒搭理他,聽說李淩峰就是為了繼續追求她,才放棄去市裏讀高中的。”
於濤提到林青青的時候,臉上有些傷感,讓陳燁等人大為不解,仔細詢問後才知道,原來林青青從小父母離異,原因是他父親勾搭上了富婆,一狠心,就拋棄妻女離開了,所以林青青對於身邊男生的追求,都是保持著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態度,尤其是討厭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