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下山時,彭豔正在和縣裏趕來的警察交涉。
彭豔一看到陳燁他們都下山了,就連忙走了過來,問道:“陳燁,你們在山上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陳燁點了點頭,將手裏的那塊卡其色布條拿了出來,對著彭豔,以及她身旁的警察說道:“彭書記,剛剛我們搜山的過程中,發現山上有人為清理腳印,以及掩蓋自身氣味的痕跡,而且我還找到了這塊卡其色的布條,證明山上的確有外人來過.”
刑事偵查大隊副隊長張建神情一激靈,立即說道:“卡其色的布條,那過來我看看.”
陳燁沒有遲疑,就將手裏的布條遞了過去。
張建接過卡其色布條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後臉上露出了既興奮,又凝重的神色。
彭豔見他神情怪異,便開口詢問:“張隊長,請問這布條有什麼特別的嗎?”
張建回過神來,神色有些緊張的回答道:“這布條極有可能是謝勇身上的.”
王友田立即問道:“謝勇是誰?”
陳燁聽到了謝勇的名字後,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到過,過了一會兒他的腦中浮現了兩個字‘狼哥’,隨即驚呼到:“王隊長,你是說這是狼哥的衣服?”
張建點了點頭,回答道:“嗯,就是他的,當初市裏帶來武警來抓捕他,被他提前發現了動靜,並沒有將他成功捉獲,但是我們還是得到了群眾舉報,說他曾經潛逃出縣城,當時他穿的就是一套卡其色的衣服”
李雪在一旁,不解地問道:“可是謝勇為什麼要藏在這座山裏呢.”
“他是想要報複我”陳燁苦笑的搖了搖頭,他一猜就知道了狼哥的想法了,藏身在人跡罕至的野山裏,而這座野山又離白若村很近,隻要等到風頭稍微過一點,他就能出來找自己報仇,而這時候自己也會因為疏忽大意,而讓他得逞。
“事情是這樣的…”彭豔也沒有隱瞞,就將當初野狼幫到白若村追殺陳燁,以及白若村村民將野狼幫送到警察局後,星陽市警方和武警部隊,協同搗毀野狼幫的勢力。
“事情就是彭書記說的那樣,現在狼哥對我是恨之入骨啊”陳燁說完後,突然靈光一閃,手重重地拍了下腦門:“我有辦法了”
張建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辦法?”
王友田和彭豔也將目光轉移到了陳燁的身上,畢竟現在已經天黑,上山的搜索工作已經難度重重,就算是等到市裏安排武警趕來,那麼隻會驚動謝勇,很有可能讓他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比如殺掉趙教授這樣的行為。
陳燁環視著眾人,淡淡地說道:“我來當誘餌.”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李雪在內。
周波最先緩過神來,立即就勸道:“陳燁,你瘋了嗎?當誘餌!謝勇手上可是有槍的!”
“是啊陳燁,實在是太危險了,謝勇手裏有槍,而且天色又太黑了,就算是武警的狙擊手也不敢保證能在謝勇現身後,第一時間將他擊斃”張建作為經驗豐富的警察,當然明白陳燁此舉的用意,但是這個辦法實在是太過冒險,而且不敢保證謝勇一定會現身,如果他躲在暗處進行設計,那麼陳燁的生命就有了危險!
“張隊長,我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陳燁依然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因為謝勇為了要找他報仇,不惜放棄跑路的機會,也要潛藏在深山老林裏,這就證明謝勇對陳燁是真的恨到骨子裏了,而且這種恨,絕對不是一槍殺了陳燁,就能解心頭之恨的。
“陳燁,我不讚成你這麼做,辦法還有很多,但是未必要選擇這一股極端冒險的做法”彭豔心裏是一萬個不讚成,雖然她的心裏也同樣的擔心趙教授的安危,但是陳燁的生命也同樣珍貴,決不能讓他鋌而走險,若是陳燁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向他的父母交代。
陳燁不急不慢地解釋道:“彭書記,現在是黑夜,對於謝勇而言是最好的伏擊時間,這時候憑借他在軍隊裏學到的技能,肯定會在黑夜裏放鬆警惕,而我的出現,正好給了他報仇的好機會,哪怕他認為這個可能會是個陷阱,但是他也會願意冒這麼一次險的”
王友田心一橫,下定決心說道:“要不這樣,讓我來當誘餌”
陳燁也沒想到王友田有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但是這個人選還真是非他莫屬了:“你來當誘餌,那怎麼行,就算你願意,也引不出謝勇的”
張建也想急著將謝勇繩之以法,可是如果需要付出一條鮮活的生命做代價,那代價未免也太高了:“陳燁,你還是在想想看吧,這個風險太大,而且我們都沒有把握能在第一時間擊斃謝勇”
“我的決心已定,不會改變的”陳燁說完,就指了指一名警察身上的防彈衣:“待會借我一件防彈衣,如果謝勇真的槍法好,一槍就把我擊斃,那麼算我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