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保鏢們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地在旁邊看著陳燁。
這時,在一株被壓斷的野草下,一株豆芽般大小,葉片如含羞草一般的植物被陳燁從泥土裏翻了出來:“找到它了!”
呼,幾名宋家保鏢齊齊鬆了口氣,這要是再找不到,他們可就沒臉回去見宋羽柔了。
就在陳燁準備起身離開時,他突然愣住了,因為看到一株很小的幼芽。
幼芽大約隻有三厘米大小,葉子非常的嫩,如非剛剛陳燁翻開泥土,它可能就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
“難道這是九龍子!”陳燁心頭的震驚難以複加,根據藥典上的記載,這個九龍子擁有極其生氣的作用,它結出的果實能夠治療語言障礙,而它的葉子和根莖入藥後,能夠使肌肉複蘇,治療肢體功能障礙,效果比地龍入藥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不過這種植物按照藥典上的記載,在明末清初已經很難尋找了。
“小陳,你在幹什麼呢?”宋家保鏢們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複命了,可是轉身一看陳燁竟然還蹲在地上,好像還在那裏傻笑。
“喔,馬上就來!”陳燁趕忙將九龍子藏進口袋裏,並沒有立即用汗珠將它催熟。
回到星陽市宋家時,已經是夜裏七點多了,這會兒的陳燁和保鏢們都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宋羽柔聽說陳燁已經回來了,就讓保鏢立即將他帶到書房裏,對此陳燁忍不住嘀咕道:“忙了一整天,連口飯都不給吃嗎?”
不過保鏢們催的急,陳燁也隻能跟著去了書房。
書房裏,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宋羽柔站在男人身旁。
陳燁進來時,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壓力,而後他將目光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國字臉、須眉濃鷙,不怒自威的樣子,讓陳燁竟然隱隱有些心悸。
宋羽柔見到陳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就笑盈盈地說:“陳燁,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父親宋顯宗!”
“你就是陳燁吧,不錯,年少有為!”宋顯宗將目光移到了陳燁身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陳燁抬起頭,直視著宋顯宗:“你們說的事情我會照辦的,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傷害宋羽冰。”
宋顯宗淡淡地說道:“羽冰也是我的侄女,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
“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諾!”陳燁嘴上這麼說,心中確實暗自冷笑,這個宋顯宗連自己老爹都敢害,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不過現在他隻能希望他做得手勢被王峰看到了,否則的話,宋羽冰就危險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聽說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為我們父女做的貢獻,我們肯定會厚報的!”宋顯宗說完,就擺了擺手,示意陳燁離開了。
待陳燁被保鏢帶出房間後,宋顯宗想了會,才悠悠地說道:“陳燁不能留!”
宋羽柔有些不解,之前她還以為父親會栽培陳燁,畢竟他年少有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爸爸,這樣會不會太可惜了!”
“可惜嗎?”宋顯宗搖了搖頭,而後站起來說道:“這個人不是願意屈居他人身下的人,我們即便培養他,也不過是養虎為患,與其日後成為我們的敵人,倒不如早點除掉!”
“爸爸,他真的有那麼大威脅嗎?”宋羽柔柳眉微微一擰,她喜歡養馴馬,越是烈馬,她就越喜歡,如果陳燁真的如父親所說的那樣,那倒是值得她費些功夫。
知女莫若父,宋顯宗瞥了眼宋羽柔,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你別白費功夫了,這種人不是你能夠駕馭的了的!”
宋羽柔被父親看穿後,頗為惋惜地說:“好吧,不過確實有些可惜了,畢竟除掉了三叔一家後,二叔和四叔也不能留,宋家沒了他們以後,人才凋零得厲害,急需補充一些新的血液!”
“是啊,千金易得,良才難尋啊,不過等我們徹底掌控了家族後,還是會有人慕名來投的!”宋顯宗有些惋惜地看著宋羽柔,可惜女兒終究是女兒,若是個男兒就好了。
陳燁跟著宋家保鏢來到了昨夜他休息的房間後,宋家保鏢就離開了。
看著房間內已經被剪去電話線的電話,陳燁心裏隱隱有些擔憂,明天究竟會如何呢。
這時,陳燁想到了口袋裏的那株九龍子,隨即將它拿出來,這時的九龍子已經快蔫了。
陳燁心裏一驚,剛剛他害怕被宋家保鏢看出異常,畢竟這九龍子成熟以後,至少有半米多高,口袋根本就放不下。
不宜多想,陳燁就從項鏈上取出汗珠,將它抹在了九龍子上。
原本已經快蔫了九龍子,仿佛煥發了生命力一般,竟然快速的開始生長,沒有多久時間,就已經成熟了,而且接觸了黃豆般大小的朱紅色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