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燁坐下來後,劉縣長就感覺到身邊坐下個人,這次前來參加土地招標會的可都是大企業家和官員,劉縣長正堆著一臉笑容,想要跟身邊的這位‘大人物’打個招呼,笑容到一半,卻猛地僵住,眼神裏已經冒出火焰來。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主動的坐在自己身邊的臭小子,竟然就是最近一直對付的陳燁。
看到劉縣長那一副吃屎一般的表情,陳燁冷著臉,說道:”劉縣長,你也在這裏啊。”
陳燁這會眼神裏布滿了冰冷之意,輕蔑的看著劉縣長。
一個小村莊裏的鄉巴佬也敢用這種眼神看待自己,劉縣長這會氣的咬牙切齒,正想要出言教訓陳燁一番,這會土地招標大會正式開始了,主持人正在講台上說著一些開場的話。
大會一開始,下麵便安靜了下來,劉縣長便也不好在大聲訓斥陳燁,氣呼呼的坐在那裏,整個臉都黑了起來。
陳燁看著劉縣長吃癟的樣子,心裏樂得不行,看到大會開始,便也認真的聽了起來。
經過一番流程的進行,陳燁發現,這次縣城天馬酒店舉辦的土地招標大會,所要招標的土地,並不是隻有白箬村的土地,還有鄉裏其他幾個村的土地以及鄉裏麵的幾處重要土地,都在這裏進行招標。
不過陳燁對其他地方的土地倒是不感興趣,一直等著白箬村的土地招標競價,這等待的過程也是有些無聊,陳燁看了看身旁一直冷著臉的劉縣長,心裏也是冒起了一陣火氣。
他不由的就想到這人對自己的打壓,還惡意的找人將彭豔抓起來的事情,再想想這次自己想要租下白箬村土地的事情,一定也是這劉縣長在裏麵搞的鬼。
“嗬嗬,真不知道這次天馬酒店的高層是怎麼搞的,這種大型的土地招標會,怎麼連個小土鱉都給放進來了,真是一下子拉低了這次大會的檔次啊。”劉縣長早就氣得不行,見陳燁這會朝他看來,便冷聲冷語的說道。
見劉縣長出言諷刺自己,陳燁怎麼能有著他呢,這會連忙回道:“哼……有些人自認為是多麼了不起的人物,結果天天盯著一個鄉巴佬轉悠,到頭來還被他口中的鄉巴佬給整治了一頓,你說這個人他可不可憐啊。”
劉縣長一下就聽出陳燁說的那可憐蟲就是自己,前些天被陳燁抓住兒子把柄,被迫無奈放了彭豔和陳羽佳的母親,對於這件事情,劉縣長可是一直覺得倍受恥辱。
現在陳燁竟然當著他的麵提起來,氣的劉縣長整個人都氣的顫抖了起來。
“哼,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再說什麼?你這種農村出來的鄉巴佬,我看到都覺得惡心,從來都不屑跟你們這種底層的人接觸。”劉縣長雖然心裏氣憤,但這裏有這麼多人呢,他害怕隔牆有耳,便便假裝不知道陳燁說的是什麼事情。
“是啊,我們這些農村出來的底層人,身份確實不夠高貴。但是我們不偷不搶不逼良為娼,我們利用辛勤的勞動換來安心的生活。不像某些人,既然手上握著權利,卻不幹正事,不幫著地下的善良人民撐腰做事也就算了,還要在背地裏打壓他們。劉縣長,你說這種人去當官,是不是就像一隻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啊。”
看到劉縣長還有臉說自己的身份,陳燁當即就毫不留情的暗諷了起來。
劉縣長的臉色立馬沉冷了下來,眼神裏都布滿了血絲,他知道陳燁這番話又是在暗損自己,氣的肺都要炸開,繼續說道:“哼……你們這種底層的鄉巴佬,知道個狗屁。”
“我每天在鄉裏和縣上來回跑,忙裏忙外的為人民辦事,你們看不到我的貢獻也就算了,還敢坐在這裏說風涼話,你們這些土鱉啊,就注定了做一輩子的底下人,我看都懶的多看你一眼。”劉縣長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陳燁,他早就氣的不輕,從頭到尾,就是抓著陳燁農民的這個身份在罵他。
陳燁心態倒是好的多,根本不在意劉縣長的話,繼續說道:“我們看不到你的所作所為?我們就是把你看的太清楚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些話呢?莫非劉縣長是忘記了,前不久你還為了出氣把我們村最出色能幹的村支書給抓走了,這就是劉縣長所謂的每天都在忙活的正事麼?就是抓一些幹正事的幹部麼?”
一說到彭豔被抓的事情,陳燁的神色就冷了下來。
劉縣長這才發現,陳燁看著年紀輕輕,說話的本領確實一絕,這一番炮語連珠的進攻,打的他都快沒有還手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