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縱橫RB的神書(2 / 3)

“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出版社的總編!一本能不能簽,必須我了才算!你這樣自作主張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公司規定每個主編每季度都有權力自主決定簽一本。”渡邊淳一仍舊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鬆下幸之介聞言頓時像一隻發怒的豹子,猛地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是在挑釁我麼?”那眼神,像是要把渡邊淳一生吞了一樣。

“我隻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可渡邊淳一依舊麵不改色的回道。

“好,渡邊淳一,公司規定,如果一個主編當季度自主簽下得書虧本超過該主編手中其他書的收益總和的百分之二十,該名主編就要對此進行檢討。嚴重的甚至考慮免除其主編職位。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渡邊淳一沉默了一會,咬牙道:“如果我簽得這本書真的虧本,那我就自行辭職!”

鬆下幸之介聞言頓時一陣冷笑:“渡邊淳一,這可是你自己的,不要以為你父親是公司元老,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

渡邊淳一眼神一凝,“我渡邊淳一話絕不反悔,我父親更不會為我做違反原則的事情。”

“那我就等著看你簽得那邊中國人寫得能賣出去幾本!”

渡邊淳一沒有再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鬆下幸之介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冷笑。這個渡邊淳一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腹大患,沒想到這一次對方居然做了這樣的不智的舉動。

一本中國人寫得輕想在日本取得成功,這種機率還不如相信日本和中國會永遠友好來得更可大。

鬆下幸之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將渡邊淳一掃地出門了。到時候,整個出版社再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了。他可以坐在總編的位置上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裏,之前因為自己競爭對手的奚落而變壞的心情也開始好了起來。和自己出版社發行了一本注定虧本的輕比起來,能將心腹大患踢出公司,無疑更加重要。

鬆下幸之介甚至在辦公室裏哼起了自己喜歡的民謠。

就在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等著看渡邊淳一的慘樣時。他的助理匆匆忙忙的跑來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鬆下幸之介有些不悅的道。

“總編,剛剛收到消息,《春物》就是那本中國人寫得輕,000冊已經全部賣光了!”

“什麼?你剛剛什麼?000冊賣光了?這怎麼可能?”鬆下幸之介一雙眼睛圓睜,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助理。

助理哭喪著臉,“真的賣光了。我剛剛有給幾家熟悉的書店打電話問過。千真萬確,而且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在排隊等著買呢!”

鬆下幸之介聽助理完,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

這不可能,一個中國人寫得憑什麼在日本取得成功?

半晌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一個可以兵不血刃的,讓那本中國人寫得輕永無翻身之日的絕妙主意。

想到這裏他急忙給兩個相熟的記者朋友打了個電話。一番計議之後。鬆下幸之介一臉得意的掛斷了電話。嘴角再次泛出一抹冷笑。

“想出頭?等闖過這一關再吧!渡邊淳一,這一次你在劫難逃了!至於那個什麼中國的作者,有誰會在乎?”

另一間辦公室裏,渡邊淳一同樣得到了消息。

“000冊一個早上就賣光了?這本書是要大火啊!”渡邊淳一有些興奮的搓著手。站在那好一陣開心的大笑。

許久,他突然想起,應該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書的原作者。

於是他拿出電話撥通了白飛飛的電話。

“白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春物》上架4個時就賣完了首次印刷的000冊。這個成績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好。”

正在學校裏撩撥著林風的白飛飛聞言頓時發出一陣風鈴般清脆的笑聲。

“這真是太好了,那麼第二次印刷,渡邊先生準備印刷多少呢?”白飛飛眼睛彎著,亮晶晶的像是一隻狐狸,充滿了狡黠。

渡邊淳一微一沉吟道:“這一次我準備再印刷八千冊!我估計這個數量還不是最終銷量額。我真的很看好這本書!”

白飛飛客氣的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一邊的林風和陳慧欣同時看著白飛飛,臉上都寫滿了好奇。

林風是好奇於011年的神作放到006年,成績會怎麼樣。不知道能不能重現前世《春物》連續三年蟬聯輕銷量排行榜冠軍的輝煌。

而陳慧欣則好奇於,林風居然會寫書,而且還出版了。這對於還是大學生的她來,簡直比做夢還要不真實。

“怎麼?賣得很火麼?”

白飛飛直愣愣的看著林風,好一會才道:“林風,你是屬怪物的麼?怎麼就這麼能幹?今年才多大,就能從日本人手裏撈錢了!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本姑娘越來越欣賞你了。”

林風笑而不語,等著她回答自己。

“4時000冊,如果不是斷貨了,數字肯定還要更誇張!”

白飛飛與他一同分享這份喜悅。

然而此時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一場禍事正悄然籠罩在這本《春物》之上。

日本秋葉原,大島信男一臉悔恨的守在書店裏。他是豁出去了,今就是在這耗上一,他也要買到那本自己的共鳴之書。

心裏想著自己早上為什麼那麼蠢,將到手的書又丟回了書架。一邊抱著一本不知道寫了啥的坐在那心不在焉的看著。

剛剛他大學時的宅友田原愛給他打來電話。先是聊了幾句最近的宅生,然後就開始吹噓起他看到了一本神書。

當聽大島信男同樣聽過這本書,卻沒能買到時,田原愛頓時就得瑟起來了,就像是他突然變成了人生贏家一樣。

“信男,我跟你,這本書真的是神作,我隻是一個早上就從書裏領悟了無數人生的真諦。我覺得以前的我們簡直太矯情了。我們太愚蠢了。幸虧我看了《春物》,否則我不知道還要繼續愚蠢多久。”

大島信男聽著這個明明和自己一樣的死宅,一樣人際交往障礙症重度患者,居然一臉得意的鄙視起自己。這種事情他怎麼也無法忍。都怪自己早上居然將到手的書又丟回了書架。否則自己此時怎麼會被對方奚落。

“你知道麼?現在h上已經有無數人奉八幡為大老師了。不讀這本書,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現在好多人都等在書店裏,想第一時間買到這本書。可是他們都注定沒有我們這些最先聆聽大老師教誨的人領會的深刻。”

最終,大島信男咬牙切齒的把電話掛斷,甚至還把電板都扣了出來。他再也不想接到這個得瑟的家夥的電話了。

而他對於那本飽受推崇的《春物》越發好奇起來。

苦等一最終也沒能等到補貨,第二一早,大島信男又早早地趕到書店外等著。然而還沒等到《春物》補貨,他倒是先看到了幾本《春物》的雜誌評論。

“這是一場變態文學的勝利——評昨日新書《我的青春戀愛物語果然有問題》!”

都不用看內容,大島信男就知道,這絕對不會是《春物》好話的評論。強自壓下心中的不滿,大島信男拿過一本雜誌看了起來。

“就在昨,日本界發生了一件極度黑暗的事情。一本充斥著負麵情緒,一本充滿了扭曲價值觀,一本宣傳鼓勵人自我封閉的輕由學館簽約發售。”“這可以是日本文學史上極其黑暗的一。這是一個中國人用他寫得書,發動的一場試圖用扭曲世界觀摧毀我們民族年輕一代精神世界的陰謀。可以預見的,如果這個陰謀得逞了。那我們的年輕一代會都會成為一群什麼樣的人?扭曲,變態,******。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這是一次文化層次的入侵。我們必須站出來,共同抵製這場精神鴉片的侵襲。”

文章很長,大島信男耐著性子看完,他覺得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荒唐的一件事情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怎麼形容。

就在他看到這篇文章後不久,他突然聽了一個消息。

“有人去學館公司前抗議,示威要求學館將《春物》下架。並且承諾永遠不會再簽約這樣的作品。並且要交出簽下這本書的主編。”

事情的發展超乎了大島信男的預料。而書店老板果然過來對他們宣布:“不用等了!學館傳來消息,由於《春物》引發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他們社準備將該書全部下架。”

當大島信男聽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算什麼?什麼時候他們看什麼書,都需要別人為他們決定了?

什麼時候他們怎樣生活,怎樣思考都需要別人同意了?

什麼時候像他們這樣生活就變成墮落了?

大島信男和許多像他一樣苦苦等在書店的宅男帶著一肚子不爽回去了。

回到家裏,大島信男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登上h。

果然此時整個h都炸了。

“這是一次倒退,一些人將他們的意誌強加給我們!”

“這一次是我們禦宅一族生死存亡的時刻!”

“我們感覺我們被整個世界所遺棄。他們不認同我們的生活方式,還要強行改變我們。”

······

無數宅男在h論壇上發出自己的呐喊。此時《春物》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文學作品了。它此時成為了宅男一群的一種象征。

他們因為無法承受當代日本的高強度生活節奏,而獨自躲進一個自我的空間裏。

他們得不到理解,他們因為經濟危機不能體麵的生活著。

他們承受著超出他們年紀的壓力。

他們隻是想做自己。

可是現在有人對他們不。有人要公開入侵他們的世界。

用一本隻因是中國人寫,隻因是寫出來他們宅男一族的生活狀態,思想狀態的輕,向他們這些宅男宣戰!

這讓他們怎麼能夠忍耐!

他們必須行動起來,這一次,是為了守護他們的最後的生存空間,他們的生活習慣。他們的獨立!

當一個宅男發出一個號召時,所有宅男們突然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紛紛加入進來。

“大老師過:要讓一群人團結起來,需要的不是英明的領導,而是共同的敵人。是的,或許我們不夠聰明,不夠優秀。但大老師過:隻有弱者才喜歡紮堆,問題是絕大部分人都是弱者。那就讓我們這些弱者抱在一起,讓我們一同向這個世界發出聲音。我們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們有權選擇自己要看的書,我們有權按自己的方式去思考。所以,我們要將《春物》從惡魔的手裏奪回來。”

“我號召大家現在一同前往學館,告訴他們我們的心聲。如果他們無視我們,那麼我們將拒絕他們的一切。我們絕不會放棄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我們絕不會讓自己變成同樣用意誌傷害別人的人。同樣,我們也絕不接受這種傷害。這一次,我們必須堅強!”

大島信男看完這個帖子,默默關掉了電腦。他開始拿出自己的存款,翻出自己的衣服。用水筆在一塊板上寫上:還我《春物》,讓我自由的選擇,自由的活。

不知為何,大島信男在寫下這幾行字的時候,心中突然湧出一種悲壯。像是積蓄了他這些年承受的一切委屈,指責,不解。像是他的人生終於可以不那麼默默無聲。

大島信男穿好正裝,拿上零錢,帶著自己的板走出家門。

今他要為自己的生活而戰。為自己的人生。為了自己的意誌不被別人操控。今的他不再懦弱,不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