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賀總今天沒來。”秦宇當即戳穿對方的心思。
老家夥掄起袖子揩了揩額頭上不住下流的汗粒,心下多少也算鬆懈了一些。看見滿屋的狼藉和秦宇稍顯褶皺的衣服。多多少少猜出來了一些情況。
幸虧賀總沒來啊,不然,他這十多年的總經理烏紗帽可是要當眾卸下了。
“不過你可別得意。”秦宇又意味深長地開口了,“你眼前這位,也並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飯店經理得罪得起的。”
聞言,老家夥擦汗的手臂半空中一頓,臉上表情瞬間僵住。
他抽了抽嘴角,半天將哽在喉頭那一口唾沫吞了下去。剛想開口問些什麼,卻是被他那位吃耳光的兒子給搶了先。
“誰呀?她誰呀?說出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我到底得罪得起不!”
“哈哈……”青青也不怕事地跳出來插一腳,她手指著那些人的鼻梁,神氣道:“你們這一個二個呀,死到臨頭了卻是渾然不知,真是愚蠢至極,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你們……”
“青青!”吳相宜一把將青青拉到自己身後。上前一步和眾人道:“我是吳相宜,是金立集團新的法人,也是原金立創始人的女兒。以後這個飯店的經營管理都由我負者安排。”
猛地一個踉蹌,那老家夥幾乎沒站穩原地跪倒下去。
“爸。”站在他身後的兒子趕忙上前扶著他。隨後又鼻孔朝天質問道:“你個丫頭片子,還在這滿嘴跑火車,冒充集團負者人?爸咱先把她抓起來再說?”
老家夥轉身一個耳光朝他這不爭氣的兒子另一半邊臉扇了過去,咬牙切齒道:“回家我再收拾你。”轉頭,他立馬給吳相宜賠禮道歉,卑躬屈膝,隻差腿認錯求饒了。
十來個安保人員開始小聲的嘀咕起來。
“是不是真的?這姑娘張得倒是貌美,但不像是老總的做派呀。”
“秦宇都跟在她身邊,這事兒還能有假?”
“秦宇,我見過,上次賀總大駕光臨的時候,人家可是賀總的貼身保鏢,老板這次怕是攤上大事兒了。恐怕這烏紗帽到頭來依然是保不住了。”
“小聲點,回頭第一個炒你魷魚。”
王經理斥退一行保安後,更加賣力的向吳相宜哭訴自己的教子無方。
“對不起,我王某人教子無方,有眼無珠,不知道是吳總您駕到,孽子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計較,回家我一定嚴加管束……”
“爸,你這是幹什麼呀。”那“王少”在一旁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她說她是誰就是誰啊?那我還是天王老子呢!”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那“小爺”嘴巴直抽抽,“你閉嘴,還不快給我跪下!”老家夥一聲喝下,嚇得其他人都不敢再吭聲。
至此,吳相宜倒也絲毫不客氣,畢竟公司投資的酒店,被這對父子當成了一個自己的東西,她對王經理也是難以再有一絲好感,對二人一頓猛批。連帶著他們身後幾個公子哥兒也一個不落地一一數落了一番。
原本散開的十幾位安保人員,倒是偷偷的躲在角落成為了觀眾,看完了一整場的好戲。
十多分鍾過去,想來吳相宜也是罵得口幹舌燥了,這才作罷。
幾番警告過後,帶著眾人離開了飯店。
而那父子二人卻是龜孫子一般,目送著吳相宜一行人走出好遠的距離以後才終於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