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疾風驟雨”,吳相宜整個身體幾乎散架。
亂了套的生物鍾沒有按時請她起床,因此等她自然醒來時,已經時中午時分。
緩緩地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般和垂掛在天花般上童話世界裏才能看到的五彩斑斕的水晶燈。
這不是她的房間。
瞬間被激發的警惕感使得吳相宜一個鯉魚打挺“嘩”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然而,渾身被出輾過的疼痛感又將她生生拉回床上。
再次艱難地支起身子來,吳相宜再次確認了這不是她的房間。
可,這房間裏除了她也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啊?
關於昨夜的零碎片段此刻像放幻燈片似的在腦海中重現,吳相宜瞬間大腦炸開了鍋,開始嗡嗡作響。
天啦,她這是,她這是又……
臉,就在那一刹那變得通紅,吳相宜下意識地朝被子裏瞅了瞅,看來她所料不差,賀以盛那個衣冠禽獸,竟然趁她喝醉後對她用強。
至此,原本在心裏還舉棋不定的吳相宜此刻對於賀以盛倒是多了一絲怨恨。
室內突然一下子少了一陣雜音,吳相宜愣了幾秒,才如夢初醒般地朝浴室方向望去,她剛剛怎麼沒有注意到浴室的水聲呢?
是門被打開的聲音,吳相宜緊張又手足無措地攥住了被子一角朝自己身上裹了裹。
她在心裏盤算著等賀以盛出來她要如何罵得他狗血淋頭。
賀以盛光腳從浴室踏步出來,隻下半身圍了一條純白色的浴巾。
他的身材還是那麼好,平常人狠下一番功夫才能練成的六塊腹肌,他竟然有八塊兒腹肌十分高調地嵌在他那堅實的胸膛下麵。
“醒了?”賀以盛語氣十分溫柔,這一來倒使得吳相宜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才是了。
“你昨晚喝醉了。”賀以盛又說,“我看你當時實在難受,就帶你來了這裏。”他隻字不提有關那什麼什麼。
“是嗎?”吳相宜語氣並不和悅,“難道不是因為賀總您獸性大發?”吳相宜笑著說。
“賀以盛正擦著頭發的手頓時停下,怔怔地看著吳相宜眼睛眨也不眨,“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吳相宜冷笑一聲,“得,我不想,也沒時間跟您在這裏打太極,現在呢,請賀總您能回避一下,暫時去客廳待一下好嗎?”吳相宜晃了晃剛從地上撿起來已經破掉的衣服。
“你!”賀以盛被吳相宜一番話氣得胸悶,“我不走,就在這裏,你要穿衣服,現在就當著我的麵穿。”稍微頓了頓,他又說:“都被我睡了那麼多次了,還跟我裝什麼純潔?”
聞言,吳相宜呆愣了幾秒鍾沒有說話。
空氣像被凍住似的沉重,房間內的兩個人心裏都各自較這勁兒,沒有一個人肯率先退出那一步。
數十秒過去,吳相宜輕輕一沉吟,然後,她便當真當著賀以盛的麵兒開始換起她那間破衣裳。
“嘭”一聲,賀以盛摔門而去。他終究還是狠不下心,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