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盛被嗆得啞口無言。

怒目瞪著吳相宜十幾秒後,他二話不說扯著吳相宜便向外走去,臨走還不忘下警告顧林深道:“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對她還有什麼非分之想!”

“幹什麼?你放開,放開我!”吳相宜一介女流之輩力氣自然是敵不過賀以盛的。

再者,天知道一身的力氣她究竟用了幾分去掙脫賀以盛的禁錮。

顧林深眼睜睜地看著吳相宜就那樣被賀以盛給拉走,卻並沒有立即就追上前去再將吳相宜搶回來,反而悠哉遊哉 地擺弄著剛剛被賀以盛扯亂的衣領。

也正是這個時候,原本和賀以盛坐在同一桌的女人才著急忙慌地跑了出來。

高跟鞋“吭哧吭哧”地踱到門口,女人幾乎帶著哭腔喊道:“盛哥哥,盛哥哥,你、你那兒?我、我……”她呢?她是被丟下了嗎?

“別喊了,人都走遠了,你喊破嗓子人也聽不到了啊。”顧林深站在一旁潑冷水,“話說,小姐,您不覺得您這個時候才跑出來太晚了點兒嗎?”

“要你管?關你什麼事啊?你算哪顆蔥,竟然敢……”餘下的話還沒說完,那女人便開始神色不自然起來,連帶著舌頭也都捋不直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於她隻一不小心看了顧林深一眼。

天啦,這人居然長得如此俊朗,她剛剛怎麼都沒發現?一定是她剛剛坐得距離太遠了,一定是這樣的,女人開始為自己找借口。

“小姐,小姐?”顧林深大手掌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我臉上是有什麼值得小姐研究的東西嗎?”他作勢在臉上摸了摸,那模樣完全不似先前那般溫文爾雅,反而多了一絲痞子流氓氣息。

女人錯愕地定了定神,結巴道:“你、你還說我呢,你的女人跑了,你怎麼都不著急的啊?你怎麼不追上去啊?”她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高跟鞋,要不是因為它,她準保追了上去。

他的女人?顧林深唇角一提,十分滿意的樣子。

嗯,他的女人,這叫法他很受用。

仰著頭朝賀以盛和吳相宜離開的方向望去,他又故意抬高了下巴,是的,按理說他是該追上去的,而且在賀以盛拉走吳相宜的那一刻他心裏的火氣便已經蔓延至全身。

但是,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比他去追吳相宜更重要。

“小姐您不是也說了嘛,她是我的女人。”顧林深故作無所謂的樣子,“既然是我的女人,那我自然相信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輕而易舉就被旁人給拐走的。”

“可她已經跟人走了。”

“小姐您恐怕眼神兒不好,她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女人麵色慍怒,“是,她是被人強行帶走的,她既然都能被人強行帶走,那你能保證她不回被人強行……”

“我想小姐您多慮了。”毋庸置疑,顧林深打斷了女人的話。因為她下麵的話他著實不願意再聽下去。

女人不再說話,顧林深也將拳頭緊緊攥著,他在緩解自己心中難以抑製的怒火。

今天賀以盛敢當著他的麵將吳相宜帶走,以牙還牙,來日他定當讓吳相宜當著賀以盛的麵投入他的懷抱。

店裏的服務員不辨情勢,見先前氣勢洶洶的人已然走掉,瞬間又滿血複活,嘴裏繼續他的罵罵咧咧,同時開始收拾起地上的那片狼藉。

“反正該走的不該走的人都也已經走了,要不--我請小姐進去喝一杯?”顧林深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