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一下,吳相宜雙頰羞得緋紅。
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對方的話,一邊接過保溫桶,嘴裏磕磕絆絆像是在追問賀以盛似的:“你到底是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你帶我來這裏是……”
吳相宜話說一半,前麵帶路那人立馬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長長地“噓”了一口,“小聲點。”轉身便繼續帶路。
吳相宜有些不知所措又尷尬地捂住嘴巴,心理一個勁兒地暗罵自己猴急個啥?
這時,賀以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好笑地對她說道,“走吧,謎底馬上就要揭曉了。”
對於吳相宜來說一切都是謎團。
明明天朗氣清的一天,吳相宜卻覺得此刻她正在迷霧中探步。
“不好意思啊。”沒走兩步前麵帶路那人又開口了,“不是我這人矯情,這要是我爸這會兒在睡覺,我怕咱們聲音太大吵醒他老人家就不好了。”
“睡覺?”賀以盛一臉錯愕,隨即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兒……這是睡的哪門子的覺啊?”
聽聞賀以盛這一席話,不等對方開口說話,吳相宜首先飛了他一記白眼兒,這人說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唉,別提了,你直到我爸的工作吧?”那人轉頭看一眼賀以盛。
他聲音仍是低低的,吳相宜覺得這與他高大魁梧的身材完全步匹配,暗地裏覺得好笑。
“最忌有個走私的大案子,我爸已經廢寢忘食好幾天了。”那人繼續說下去,語氣像是在抱怨,“我爸最近可是累得夠嗆,我偶爾回來看他一回,他卻一直在書房裏加班加點。”
“你爸手底下那麼多能人幹將,隨便派一個出去還把事辦不妥當?”
賀以盛也說出了吳相宜的心裏話,她在一旁頻頻點頭,看著那人的目光,是驚異又質問的。
“最近這個走私案不同尋常啊,就連我爸的秘書都被派去一線了。”那人解釋道。
邊說著話,他輕輕推開一道古木搭建的院門,卻沒有進正房,而是帶著吳相宜和賀以盛偷偷拐進了旁邊一間小屋子。
“是見花房?”吳相宜經不起這撲鼻的香氣,“阿嚏阿嚏”地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賀以盛連笑她沒出息,開玩笑說她是“不適人家花香氣。”
吳相宜和賀以盛這二人在這邊嬉皮笑臉、打情罵俏似的說說笑笑,卻著實急壞了在場地另外一個人。
他幾乎--他幾乎要一個箭步欺上前來捂住這二人的嘴巴,好教他們保持安靜。
當然,最後的最後他並沒有將他的想法付諸行動,取而代之的舉止是一邊輕輕跺著腳,一邊口語告訴他們:“小聲點,別把我爸吵醒,吵醒他咱們幾個就都完蛋了……”
循著他手指著的方向,吳相宜和賀以盛目光紛紛朝同一個方向望去,那正是他們剛剛經過時看到的正方。
爾後他們二人彼此對視一眼,均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同時不忘伸出手朝對方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像是壓根兒就不放心似的,那人又口語強調一遍說:“我爸睡覺輕,很容易就會被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