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對方應允,賀以盛自作主張在唇瓣在吳相宜的額頭輕輕一點。
“當然是真的。”他言語中柔得出水。
吳相宜本能地脖子楞楞一縮,呼吸突然急促地跳到了嗓子眼兒,她甚至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問了什麼問題。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還真當我是透明的空氣了?”“電燈泡”開始替自己打抱不平,並威脅說:“你倆要是再這樣我就可要請出我的神器了。”
吳相宜和賀以盛壓根兒沒聽見有人說話似的,依然旁若無人地對視著。
突然,情緒舒緩過來的吳相宜一把推開賀以盛,正襟危坐地注釋著投影電視。
即使透著微弱的光賀以盛也能看到她臉上那一抹紅,即使隔著空氣,她加速的心跳也搞不過賀以盛的耳朵。
繼續往下看,吳相宜開始明白他們此刻看的是一段監控錄像。
賀以盛不說話,隻靜靜地陪著吳相宜,無光時不時地注意著她臉上的每一個微表情,他一定要在她堅持不下去,痛苦難熬的時刻即使攬她入懷。
越往下看吳相宜越看出了蹊蹺,裏麵有的細節是她之前沒有看過的。
話說當時她從監獄裏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調查事情的真相,因此該調的監控視頻、監控錄像什麼的她該調的該看的都通通了如指掌。
賀以盛從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中看出端倪,隨口解釋道:“這是全程無刪除無剪輯的完整視頻,應該對你有幫助的。”
原來如此,無相宜真不敢相信以前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她還是去相關部門調取的監控錄像呢。
至此,她心中也越來越開始懷疑當初事情的複雜性了。
但同時有一點也可以明確,便是她對賀以盛的懷疑越來越輕了。
當然,她或許也應該認為這是賀以盛為了將她帶入歧途而欲蓋彌彰,但是她不願意那樣想。
畫麵來到無相宜持刀殺人那一幕,吳相宜本能的閉上了眼睛,爾後又多此一舉地將雙手覆蓋在臉上。
但她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一個身影讓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嘩”地一下又將眼睛睜開,她手指著屏幕大喊,“停。”
“電燈泡”被吳相宜這突然的一聲嚇得手一哆嗦,遙控器“啪”一聲拍在了地上。
說來也巧,可能是遙控器掉在地上的那一下暫停鍵突然被碰到了,投影儀上的畫麵定格在吳相宜即將殺人的那一幕。
“哎喲我的姑奶奶,你要幹什麼咱們先斯斯文文、心平氣和地打聲招呼行不?”“電燈泡”將地上的遙控器撿起,心疼地撲了撲上麵的灰塵(其實上麵壓根兒就沒有灰塵。)。
吳相宜將他的話自動屏幕,她手被施了法似的,依舊動也不動地指著投影電視上的畫麵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這個人……我見過。”她說。
“你當然見過他了,你看,你的刀子都差點捅進別人肚子裏了。”“電燈泡”癟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