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以盛的跑車揚塵而去,吳相宜轉頭看了看站在車旁的秦宇,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即將被押赴刑場的死刑犯,心中絕望透頂。
賀以盛下意識看了看後視鏡,沒話找話說:“怎麼樣?秦宇你用著可還稱心?”
一句話聽得吳相宜心裏極不舒服,什麼叫用得可還稱心?難道在賀以盛的心裏人都成了工具嗎?
那在他心裏她是不是也不過是意間供他發泄的工具?
不知道為什麼,記憶突然就拉回到了她第一次偷偷爬上賀以盛床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可謂是想盡辦法想要和賀以盛發生點什麼,可賀以盛呢?當她是垃圾似的避之如蛇蠍。
而現在輪到她不願意了,他卻偏偏要次次強人所難、威逼利誘。
這還真是讓人覺得諷刺又好笑。
見吳相宜不說話,賀以盛又開口逗她:“怎麼了?生氣了?”
吳相宜一聲冷笑,她哪裏還有多餘的力氣用來生氣呢?她現在不過是心如死灰,不願開口說話罷了。
“別不開心了,今晚就算我不好,是我太魯莽了。”賀以盛試圖用主動承認錯誤來逗得吳相宜開口說話。
“沒事,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吳相宜終於開了金口,但出口的話卻並不那麼中聽。
而她之所以開口不過也是覺得難得聽到賀以盛低頭道歉,她實在忍不住想要搭訕一句。
不過,他那究竟算不算是在向她道歉呢?就姑且算是吧。
說話間,車子已經在一大型造型會所前停下,在吳相宜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賀以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車將吳相宜小鳥一般給拽了下來,動作著實一點也溫柔。
完全不理會前台美女殷勤地打招呼,賀以盛拽著吳相宜徑直朝二樓走去。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賀以盛人還沒進門聲音卻已經實實在在地飄了進去,“怎麼樣?我要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賀總吩咐的事情誰敢有絲毫怠慢啊?”
循著聲音的來源,吳相宜看到了一個鼻梁高挺,臉孔賦有雕塑感的帥氣小夥兒,此刻他正笑盈盈地朝他們快步走過來。
“幹得漂亮。”賀以盛對他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緊接著他一把將吳相宜拋繡球似的拋給對方。
“天啦。”對方突然盯著吳相宜大呼出聲,臉上的表情甚是好看,“這、這究竟是怎麼搞成這個樣子的?”
“把她交給你了,你看著弄。”賀以盛不理會他,隻自顧自地揚起手腕兒看了看時間,分針剛好停在三十的位置上,此刻該是晚宴開始的時間。
“十分鍾夠嗎?”他又抬頭問。
“很急?”那人又反問他。
“七點半的晚宴。”賀以盛雙手一攤向對方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給我七分鍾。”說完這話,那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賀以盛的麵前,當然,一同消失的還有吳相宜。
隻不過此刻的吳相宜已經成了被人牽線控製的木偶,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維和行動能力。
七分鍾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真的一點也不短。
吳相宜就聽到這位完全陌生的造型師嘴裏巴拉巴拉地嘮叨個沒完:
“小姐你的皮膚可真是水靈靈的好得讓人可羨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