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君君和賀以盛麵對麵坐著。
“喝點什麼?”賀以盛問。
“盛哥哥,跟你一樣就好。”君君回,臉上笑顏如花,根本找不出一絲剛來時的焦慮和擔憂。
賀以盛低頭一笑,唇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再一抬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撥了電話出去,“把你的黑咖啡送一杯進來,不加糖。”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他口中所謂的黑咖啡,是前段劉瀟外出調查顧林深時海外帶回來的黑咖啡,是劉瀟用來半夜提神的。
那是一種極其味苦且難喝的咖啡,尤其不加糖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喝黃連。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幹什麼的。”扔掉電話,賀以盛擰著身子斜倚在沙發靠背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既然能夠猜到她會來,那麼對於她的來意賀以盛自然要是早已經心知肚明。
不過,該問的話,該走的程序到底還是要假裝過一遍才是。
君君瞬間皺縮著眉頭,換了另外一副表情。
最後在她兩眼睛淚光直泛的時候終於委屈開口道:“盛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救救我們家。”
正巧這時,劉瀟托著托盤走了進來。
她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開門進來的,畢竟多年的老習慣了,一時半會兒怕是改也改不掉的。
君君即將沒過眼瞼的淚水硬是給生生憋了回去。
就連兩眉心之間的褶皺也在幾乎那一瞬間之下被人用手給撫平了似的,緊接著浮上臉龐的則是沒事兒人似的優雅而隨行的微笑。
劉瀟早已經將剛剛君君臉上的一切都看盡眼裏,因此此刻天知道她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拚命壓製住自己突突挑起的笑學。
“賀總,您要的咖啡。”她盡量讓自己聲音平靜道。
賀以盛給劉瀟一個不易察覺的眼神,爾後聲音冷冷道:“下次進來請敲門。”
劉瀟順從地點了點頭,爾後理所當然地將她手裏托盤你靜靜躺著地咖啡放在了君君的麵前。
當聽到辦公室的門“哢噠”一聲再被帶上的時候。
賀以盛又故作正經地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君君一臉懵逼的“啊”了一聲,想將剛剛的哭腔再重複一遍卻發現剛剛情緒收得實在有些著急,這會兒要重新醞釀竟然有些力不從心了。
尷尬地衝賀以盛笑了笑,她決定放棄打苦情牌,走一條女生習慣性走的路:套路。
未曾說話首先嘟嘴,此刻君君的嘴巴嘟的能穩穩當當地掛上一把油壺了。
緊接著,她便開始撒嬌了。
“哎呀,盛哥哥,你知道嗎?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家的珠寶行啊,一日之間好多家分店都被迫關門了啦……”
賀以盛喜歡女人向他撒嬌,尤其是漂亮女人。
相信是個男人大都會吃這一招。
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君君在他麵前撒嬌,竟然有一種令他作惡的感覺,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看她哭哭啼啼、慘不兮兮的樣子。